他不圖所謂的“888,發(fā)發(fā)發(fā)”,而更迷信“七上八下”。
秦振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在這里。
他身邊陪著的是新認識的情人——阮郁。
參加完第一期節(jié)目后,阮郁讓經(jīng)紀(jì)人找節(jié)目組方做了些運作,以確保他能在pk賽中贏過江黯,或者至少不要輸?shù)锰y看。
那日錄完節(jié)目回去,阮郁自覺在臺上表現(xiàn)得不錯,也在上一任金主面前多炫耀了幾句。
哪知他被批了個體無完膚。
阮郁出道時是個柔弱的小白花,幾年后的如今,靠著流量被各路人馬捧慣了,氣焰也逐漸囂張起來。
名義上那人是他的金主不錯,但他只是圖對方的電影資源。
他圖資源、對方圖色,各取所需而已,阮郁沒覺得自己低了金主一頭。
心中不快的阮郁當(dāng)場炒了金主,而后又在自己那位極擅長拉皮條的經(jīng)紀(jì)人的幫忙下,通過一個飯局認識了秦振。
便是為了這個飯局,阮郁沒再繼續(xù)參加節(jié)目的錄制。
事后阮郁想,自己之所以退出節(jié)目錄制,其實內(nèi)心深處很可能是把上任金主的話聽了進去——
繼續(xù)與江黯在那節(jié)目上較勁,到時候丟臉的只會是他自己。
但越是這樣,他越惱羞成怒。
憑什么所有人都說江黯比他更好?
有傳言稱秦振和江黯好過,又鬧翻了,更有人說江黯暴力對待過秦振,兩人從此結(jié)仇。
據(jù)說江黯被封殺,也是因為秦振。
秦振背靠秦家,手里的資源不是阮郁之前的那個金主比得上的,何況他還跟江黯有仇?
沒有比他更合適的攀附對象了。
畢竟他不僅能給自己資源,也許還能和自己同仇敵愾,一起搞得江黯再也翻不了身。
昨晚阮郁剛陪了秦振一晚,這會兒正躺在他旁邊的躺椅上刷手機。
他刷到了江黯和施楠在《愛演才會贏》中結(jié)下仇怨、邢峙為江黯出頭揍施楠等等消息。
這些消息看得阮郁笑出了聲。
秦振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問他:“看什么看得這么開心?”
阮郁正好想試探秦振現(xiàn)在對江黯什么態(tài)度,有沒有可能幫著自己對付他,便道:“我還能看什么,圈子里的八卦唄……今天熱搜可熱鬧了,影帝居然在新電影宣傳期公然打人,影響挺惡劣的……
“那個人叫邢峙,你認識嗎?還有江黯……”
“江、黯。”
念過這兩個字,秦振睜開了眼睛。
見狀,阮郁咽下一口唾沫,立刻坐直了。
他仔細地觀察起秦振的表情。
只見他隨意笑了笑,抬手一指面前的泳池。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在這池子里游泳來著。”
看著眼前的泳池,人如秦振,一時也生出了一點觸景生情的感懷,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江黯的情形——
秦振在一位制片人的牽線下投資了幾部電影,回報率還不錯,跟那人的關(guān)系也就還不錯。
某次,那位制片人說要拍一個金融題材的電影,需要一個豪宅,并且是那種一看就讓人意識到,豪宅里住的人有錢又有品味的豪宅。
因此他想想借秦振的房子。
秦振答應(yīng)了,但他本人無暇管這種小事兒,是讓秘書去和對方溝通的具體事宜。
他手底下資產(chǎn)太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借出去了哪套,并且很快就把這事兒徹底忘了。
某日,秦振從國外辦事回來,去了某個小情人那里。
生意有些不順利,秦振心情不好。小情人兩句話沒說對,就這么觸怒了龍鱗。
秦振當(dāng)即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小情人家。
那里正好離金玉豪庭近,他就讓司機把自己帶去那邊住一晚。
進屋后秦振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看到了很多攝影器材、還有各種本不屬于他的家具。
在司機提出報警前,他想起來,他把房子借出去了。
生意不順,情人不夠貼心,連夜從機場跑到情人家,又在惱怒中從情人家回到自己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連自己家居然也不能住了,還得再去下一個住處。
秦振惱火極了,簡直感覺全天下都在和他做對。
他不耐煩地轉(zhuǎn)身,囑咐司機:“算了,回市中區(qū)那套公寓。遠就遠吧,反正明天要去那邊開會。”
說完這句話,秦振剛要走,聽到了泳池那邊傳來了落水聲。
他狐疑地從屋外繞至泳池處,這便看到了一個男人穿著泳褲在泳池里游泳。
氛圍感極好的燈光下,泳池里的水波如雪,那人的皮膚也如雪,白到了反光,比燈火還要晃眼。
“老板——”
司機從身后走來,秦振及時回頭給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司機便站著不敢動,也不敢說話了。
秦振沒上前,也沒后退。
他沒驚動泳池里的人,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