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峙演的師弟徹底不同。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既沒有模仿女人,也沒有做任何挑逗或者勾引人的動作。
他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江黯,像是反倒把他當做了女人,或者即將到手的獵物。
問這話的時候他甚至挑著嘴角淡淡笑著,看起來冷靜、從容,而又有著志在必得的篤定。
江黯下意識后退一步,回避了眼前人的目光,片刻后卻又留戀地多看了他幾眼。
他生動地演出了一個想愛卻不敢愛的男人的懦弱。
“都已經過去了。從前的一切,通通忘了吧。人是要往前看的。以后我們還是兄弟,好嗎?
“你回來之后……找工作了么?
“你不是本地人,需要租房子吧?房子找到了嗎?對了,你需要錢嗎?我可以給你錢——”
“師兄,我不要錢,也不要房子。
“我想要別的。你給不給?”
邢峙驀地打斷江黯,然后問出這么一句話。
與此同時他望著江黯時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病嬌,令人不寒而栗。
江黯接他的戲,畏懼地打了一個哆嗦。
“你……你想要什么?”
邢峙用與江黯截然不同的演法,對著他輕輕開口:
“我要和你再睡一次。
“怎么?你現在不敢和我睡了?”
明明是旖旎的情話嗎,邢峙的語氣卻太過冰冷。
他不像是想和情人睡覺,而是想殺了他。
江黯反應極快,迅速t到了邢峙的意思。
于是他做了個動作——
轉身跑向門邊,將手放上門把手,打算逃跑。
然而門還沒來得及被打開,邢峙已立刻追了上去。
他抬起右手從江黯的背后伸過去,按住了他放在門把手的那只手的手背上。
邢峙的左臂緊跟著抬起來,先是往前一伸,后是用力往后一拉,卡住江黯脖子的同時,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多么奇怪。
這個動作既像是要和戀人親密相擁。
又像是想要把對方活活掐死。
“你——”
江黯的身體劇烈抖動起來,瞳孔因驚懼而放大,與此同時臉色煞白,額頭青筋暴起,他開始極力掙扎起來。
“噓,師兄,別跑。我的禮物還沒送給你。”
“什么禮物?”
“你會知道的。”
劇烈的掙扎換來的卻是更可怕的壓迫。
最后邢峙給了江黯一記手刀。
他當然沒有真正使勁兒。
不過江黯接戲接得快速,立刻向后倒了下去,再被邢峙穩穩接住。
舞臺的地面太過堅硬,這對江黯來說其實是個挺危險的動作。但他毫不猶豫地做了。
這可以用他是戲瘋子來解釋,他演戲的時候只求戲好,從來不考慮是否危險。
但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解釋——
他毫不猶豫,只是因為他非常信任邢峙。
思及于此,邢峙眼眸微沉。
迅速重新進入人設后,邢峙雙手穿過江黯的腋下,扶住了他的肩膀。
以這種方式,他一邊將“昏迷”的江黯往沙發后方拖去,一邊道:
“師兄,這套裙子,還有這個假發,其實就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你那么喜歡女孩子,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子呢?
“師兄這么好看……不穿裙子的話,太可惜了。”
他一定是在公報私仇。一定是。
裝昏迷的江黯閉著眼睛在心里腹誹。
可在江黯眼里,從來都是戲比天大,再說其實邢峙臨時發揮的劇本也挺有創意,當下也就只能先把他的表演配合下去。
江黯的身體被拖到了沙發后方,只有兩條小腿從沙發末端伸了出來,能夠被鏡頭和其他人看見。
放下江黯后,邢峙站起來,取下了自己的假發,也脫下了那條紅色長裙。
邢峙脫裙子動作立刻引來了觀眾席上的驚呼。
然而緊接著觀眾們無比失望地發現,他里面根本還穿著襯衫和到膝蓋的褲子。
隨意把假發和紅裙丟在地上,邢峙去到大床邊,從床底拖出了藏在下面的一個箱子。
他打開箱子,繼而從里面取出了一枚戒指,一條繩子。
拿著戒指、繩子,邢峙回到沙發后方蹲了下去。
接下來,觀眾、評審、主持人,甚至是鏡頭,通通看不見沙發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只能看見原本屬于江黯的襯衣、領帶、西褲,被邢峙那只修長蒼勁的手接連拋了出來。
與此同時,江黯從沙發一端伸出來的那兩條不能動彈的小腿,從穿著褲子的狀態,變成了徹底的光|裸。
兩位演員沒有直接展示任何直白的東西。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