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會很容易被你感動,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動。并且……我確信你不會騙我。”
祁訴說不清這一刻她是什么感受,好像干涸了很多年的瀑布一下灌下來,她是那顆快要干枯的石頭,被這一下沖得醍醐灌頂。
就是大腦一下子通透的感覺,她甚至有些呼吸急促。
江惟聽現在是在干嘛?是在為自己之前對她的照顧答謝,還是……
更像表白。
第49章 心動
寒假,祁訴和小貓窩在一個藤椅里看湯姆和杰瑞,從小培養真善美價值觀。
江惟聽坐在她對面,看著眼前的一幕,既覺得美好不忍打擾,又覺得……嫉妒。
實在嫉妒!
祁訴的坐姿很隨意,藤椅的旁邊立著支架,她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撐著臉,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撓著小貓的頭。
纖細的手指在光線下顯得瑩潤修長,偶爾捏住圍棋耳朵上的白色時,江惟聽總能品出一種性感的感覺。
江惟聽看不下去了,秉承著“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的念頭,忽然出聲,指著圍棋:“我也想要。”
祁訴一頓,抬頭看著她:“好啊,那你拿過去。”
圍棋似乎聽懂了,有些不情愿地用爪子勾住祁訴的衣服。
江惟聽找了個地墊坐在祁訴身邊,頭頂也剛好到圍棋頭頂的位置。一人一貓疑惑地看著她,江惟聽把圍棋揪到一邊,指指自己的腦闊。
“我頭好疼哦,你也幫我揉揉好不好?”
祁訴倏地耳根發紅,她顫了一下收回手:“你想要的,不是圍棋?”
江惟聽不說話,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那神情就差直接明說——“我想要的是你”。
祁訴抿了下唇,心里十分拒絕這種行為,她總覺得像摸圍棋那樣摸江惟聽,有點過于……羞恥了。
但,她又不知該怎么拒絕。
見她遲遲沒動作,江惟聽使出慣用的必殺。
她垂眸,樣子實在楚楚可憐,似乎有些尷尬的神情,作勢要起身。
“我……我畢竟不是圍棋,這種事是有一點過界了,那我先去躺一會兒緩解一下。”
她已經扶住地面想站起,祁訴沒忍住,力道很輕地把手放在她頭頂,加大力度幫她捏捏頸后。
舒適的刺激感令江惟聽下一秒就冒起雞皮疙瘩,她死死咬住那聲呻吟,生怕把本來就不好意思的祁訴嚇跑。同時克制著自己意欲表現舒爽的神情。
怎么說呢。
太舒服了!真的太舒服了!
祁訴,她在幫我揉頸后,力度又那么合適,手指的溫度也那么舒服,我……
我受不了了!
江惟聽根本什么都看不下去了,捧著平板不知做什么好,最后干脆找了個電視劇追劇。
但其實也什么都沒看進去,注意力全在后頸上。
圍棋看著她的表情,尾巴敲了敲地面,最后從門縫擠出去,去找房阿姨摸了。
祁訴也同樣不自在,她的指尖在向她描述正在撫弄的肌膚是如何的滑嫩,她分神去看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剛剛不小心用力的時候,捏紅的一點,自責頓生。
江惟聽的頭發盤起來,有幾絲垂落在臉側,卻并未遮擋她翹起的纖密睫毛。
她的臉色很紅潤,和剛一開始見到的樣子截然不同,不僅是氣色,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祁訴。”
江惟聽忽然抬頭,把盯著看她的祁訴抓了個正著,對視的一瞬間,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她怎么忽然抬頭了?
她怎么一直在看我?
短暫的停頓后,祁訴干咳一聲看向屏幕:“什么事。”
江惟聽看穿她的心虛——以往她叫祁訴,這人總是會看著她聽她說話,但這次,完全倒置了,祁訴由看著她,轉向屏幕。
“我停藥好多天了,到現在還沒產生什么不適的感覺,不然的話,我們去醫院再復查一下怎么樣?”
祁訴一怔,說到正經事,那些旖旎的氛圍總會被弱化。
她點點頭:“好,什么時候去都可以,我和你一起。”
江惟聽幸福地垂下頭,想了想,靠在祁訴膝蓋上,下一秒,她感受到她繃直的腿部肌肉,無聲笑笑。
“時間過得好快啊對吧?感覺去年到醫院檢查,還是昨天的事。”
這個說法祁訴也深有同感,因此有些許地放松:“嗯,確實很快。”
江惟聽仍舊挨著祁訴的膝蓋,卻抬眼看著她,問:“人都說快樂的日子會覺得過得很快,祁訴,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祁訴失語,這句話被她解讀出兩種意思,她敏銳地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且對自己即將做出的回答有些猶豫。
按理來說,在正常的語境之下,這個問題的意思只有一個:身為朋友,你覺得和我一起相處快樂嗎。
可她總覺得江惟聽還有另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