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祁訴,一臉淡然,似乎篤定它會選中自己一樣,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看小貓。
而小貓果然也沒辜負她,咬到祁訴的紙團,并且把紙團帶到祁訴面前,尾巴輕輕晃動著,遞給祁訴。
江惟聽失落地嘆了口氣:“啊……”
祁訴志得意滿地把紙團拿過來,從里邊拿出讓小貓選擇的秘訣——一顆貓糧,丟給了它。
“很乖,吃去吧。”
江惟聽震驚:“祁訴!你怎么耍賴呢!”
祁訴無辜地看著她們:“任何事在做決定的時候都面臨干擾因素,這是合理的安排,算耍賴嗎?”
她越是無辜,江惟聽越是不甘心:“重來!這次不算!”
祁訴已經(jīng)慢悠悠把紙條展開:“就這個了,我覺得好聽。”
紙條上寫著清雋的兩個字:圍棋。
圍棋?
江惟聽一頓,總覺得熟悉。
付南嘉一眼看穿這層偽裝,頓時明白自己就是個陪跑的小丑。
“呵,好啊你們,一個人的名字取一個字,好好好,如今這狗糧不吃硬喂是吧?服了!”
祁訴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回去,卻并沒解釋什么。
江惟聽眼前一亮,趕緊把自己的紙團丟進垃圾桶,欣喜地抱起小煤球:“好呀好呀,以后你就叫圍棋好不好?”
小煤球吃的開心,軟哼哼叫了一聲,頓時把付南嘉的怨氣給凈化了,也圍著小貓幫它熟悉新名字。
祁訴看著被扔進垃圾桶的紙團若有所思,等江惟聽去對面洗漱的時候,趁著付南嘉沒在意,手疾眼快從垃圾桶里拿出那個紙團。
她展開,上邊的四個字讓她耳朵紅彤彤,不禁慶幸自己作了弊。
皺褶的紙張上,寫著“江江寶貝”四個字。
所以,江惟聽想讓自己這樣叫小貓,還是想……這樣叫她?
有名字之后,呼喚小貓就方便了很多。
圍棋也很聰明,很快適應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對于呼喚有選擇性,只對祁訴的呼喚隨叫隨到,對江惟聽和付南嘉基本就算是愛搭不理。
祁訴對這種區(qū)別對待很受用,偶爾也會看不下去江惟聽可憐巴巴的神色,把圍棋放過去陪她玩一會。
期末考試前一天又下了雪,付南嘉先考完回宿舍收拾東西,卻哪兒都沒看見圍棋。
她著急地找了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圍棋被林詩錦抱在懷里,過去索要,對方還堅持說這是她丟的。
付南嘉一個人說不過這么多張嘴,只能回宿舍等著祁訴兩人回來再說。
一個小時之后,三個人一起到林詩錦宿舍接圍棋,剛打開門,就瞧見圍棋掙扎著想要逃跑的樣子。
林詩錦對她們的到來有些驚訝,起身問:“你們來干什么?”
祁訴目的明確地過去,把圍棋抱在懷里,引來一個女生的不滿:“你干什么呀,這是我們詩錦的貓!”
江惟聽也沒什么好臉色,直白問:“那你是承認當初把它扔掉的人就是你嘍?”
林詩錦頓了幾秒,心虛過后,色厲內(nèi)荏:“什么扔掉,當初是它自己跑丟了,我現(xiàn)在是找回來,關你們什么事兒啊?”
祁訴冷笑一聲:“它怎么跑出去的我不想和你爭辯,但是我們已經(jīng)照顧它一個多月了,也是我們把它從樹叢里救下來的,如果你覺得不甘心,我可以給你相同的價格彌補你的損失。”
林詩錦聞言來了興趣,這個祁訴不是平時就裝富窮炫么?她干脆就借此機會難為難為她,看看她究竟是什么實力。
“五千塊,我也不和你多要,既然你愿意出價,那我就直接賣給你。”
付南嘉聽得眼睛都睜圓了,五千?她這怕不是獅子大開口?
林詩錦周圍的小姐妹也譏諷地看著祁訴,想等她露出窘迫的表情。
可五千塊在祁訴這里,不是什么特別難接受的價格。
五千塊可以買一個清凈,也可以買一個梁子,一輩子的路長著呢,林詩錦總有有求于她的時候。
到時候有這五千塊的過節(jié),能免去幫她的忙,也算賺。
祁訴毫不猶豫轉(zhuǎn)了賬,用原價+三倍的價格把小貓的“賣身契”拿在自己手里,索要了疫苗注射單等一系列東西之后,帶著圍棋回了宿舍。
付南嘉憤憤不平:“她一定是故意多說,想讓你多花錢,或者知難而退的!”
祁訴不以為意:“沒關系,說不定買到的不止是圍棋,還有其他更劃算的東西。”
江惟聽一言不發(fā),直到付南嘉收拾好東西回家了,才抱住背對著她正在收箱子的祁訴。
祁訴一愣,她被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包圍,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江惟聽蹭蹭她的背,很真誠地道謝:“祁訴,謝謝你。我知道你一開始不太想留下圍棋,是因為我喜歡才對它有耐心的,還給它取了那么有意義的名字。”
關于錢的話她不會說,因為那些身外之物她將來會賺的花不完,全都給祁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