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驚恐之間她猛地后退兩步,小狐貍蹦跳式地脫手飛出,只能看著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然后落地滾動,一聲悶響,正好摔在那人腳邊。
與此同時,虞年腳下不穩,一個失足,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斜陽透過古僧猿樹,灑在庭內沾了朝露的碎石路上。
小徑兩旁各色草苔并生,花影灼灼,風過處,芬芳溢然而出。
眼前,這人肩膀瘦削得幾乎能看到輪廓的鋒利,破舊的衣衫松散地懸掛于身。
麻布袋籠罩了他整個頭顱,只留眼口處的空洞顯露出那雙漆黑的眸子,不見一絲光芒,仿佛這世間所有的光亮總映不到他這處。
眉眼間盡現淡漠,不見波瀾,仿若帶著一層輕薄的霜雪。
可他彎起了眸子,嘴角弧度似是刀刻,唇線緊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少年緩緩彎下腰身,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經過精心雕琢,帶著一種溫潤如玉的氣度。
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從樹梢傳來,幾只雀鳥在枝頭跳躍。
樹下,一只小鳥無聲地躺在地上,胸腔重度凹陷,原本光滑亮麗羽毛被撕扯得參差不齊,露出紅色的肌肉和骨骼,黏連在落葉混雜的泥地里。
而虞年眼前,這位宋家庶子嘴角弧度溫和,瘦削的手臂上掛著青筋,正一手提起小獸的右耳,手腕輕輕晃動著,向前遞去。
“虞姑娘,你的狐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