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心本來就該是你的。”周則栩淡道,“我只是還給你。”
葉櫻傾過身,主動碰上周則栩的唇。
熾熱的氣息交纏,那些冰冷的東西都被驅散。
一吻落畢,葉櫻靠在周則栩肩頭,小貓般在他頸窩間蹭了兩下。
他給的實在太多了,無論說什么,都無法表達她內心情感的萬分之一。
周則栩揉了下她的腦袋,“還在因為你舅舅不開心?”
葉櫻搖了搖頭,只要待在他懷里,一切都能釋懷,一切都不足掛齒。
葉櫻埋在周則栩胸膛,半晌,軟聲道:“你給我這么多,我該怎么還呢?”
周則栩懶洋洋靠著椅背,看似漫不經心道:“雖然還不還的這種話聽起來很見外,但你要真想回饋的話,生個小孩給我玩玩?”
葉櫻只當他是開玩笑,噗嗤一笑道: “你當小孩是玩具呢。”
……
因為葉國華當面辱罵葉櫻,即便是填了窟窿又簽了合同,周則栩遲遲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葉國華急的像熱窩上的螞蟻,他已經付出全部了,現在如果被反將一軍,就是人財兩失。他不得已,強顏歡笑找上周則栩,周則栩冷漠又強勢。他又帶上董瑩一起,親自到鶯歌向葉櫻道歉。結果干坐兩個小時后,連葉櫻的人都沒見到。
處處被動的他,這才深刻意識到,葉櫻已經是上位者了,不再是曾經俯首帖耳的晚輩,更不是他能隨意對待的人。
人心就是這么奇怪的東西。當他覺得自己凌駕于你之上,你的態度再謙卑,他都覺得是應該。
當他發現你已經高高在上,曾經的不甘和恨意,最終都被磋磨成懊悔。
葉國華在事態膠著后,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對葉櫻口不擇言。
直到葉文潼牽線,葉國華有了機會認錯后,局勢才終于明朗了幾分。
當葉文容終于被判定無罪釋放時,距離他進去已經半年有余。這半年,他從曾經意氣風發的公子哥,成了瘦脫相的滄桑中年男。
這么一折騰,顏面盡失,一家人帶著僅剩的資產,移民去國外。
唯有葉文潼選擇留在國內。
葉文潼打算再磨練自己幾年,就把名下的公寓賣了去創業。
至于家庭敗落,她毫不意外,也心如止水。
那一切本就不屬于她,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
葉櫻成為葉瀾心大股東后,又空降成為董事長。有了鶯歌獨當一面的管理經驗,她雖然繁忙,但在接管葉瀾心之后,工作推進有條不紊。
她在葉瀾心干了這么多年,有一定群眾基礎,上面的人又有周則栩坐鎮壓著,她的管理和改革措施推進的十分順利。
但鶯歌那邊正是發展黃金期,她從周則栩身上也學會了抓大放小的管理模式,把葉瀾心的框架立起來后,打算招聘一位職業經理人擔任ceo。
夜里,葉櫻靠在沙發上,聽著吳筱黎的工作請示。
葉櫻道:“你按照自己想法去做就行了,營銷方面,你比我行。”
兩人聊完工作后,吳筱黎調侃道:“什么時候葉總能把重心回歸啊,鶯歌還是個孩子,還嗷嗷待哺呢。”
葉櫻道:“等這邊找到合適的職業經理人,我就能省很多心了。”
吳筱黎不經意感慨,“我做夢都沒想到,你還有成為葉瀾心董事長的一天,我真的……這誰敢想啊!”
“你在這邊搞鶯歌,你男人一聲不吭幫你把葉瀾心給搞到手了!你這婚結的是千值萬值啊!”
以前我說你戀愛腦,還是我眼界沒有打開。我宣布,你男人是這個世界的頂級戀愛腦!他就不怕把你養肥了,被你一腳給踹了?關鍵是你對他又沒有感情基礎,還有一段愛了多年的前科,他就不擔心你只是利用他?”
周則栩忙完回家,來到二樓書房。
房門半掩,一眼就看到葉櫻靠在沙發椅上,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滑動著筆記本的鼠標。
這又是把工作帶回家了。自從身兼多職后,她忙得腳不沾地,晝夜不分。更過分的是,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他,結果夫妻運動中途還能睡著!
周則栩一邊咬牙啟齒,一邊自覺降低運動頻率,從天天都想要,變成隔三差五實在忍不住才要,給她更充足的時間休息。
他剛要推開門,里面傳來葉櫻通話的聲音。
“對啊,那他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怎么辦? ”
“哇,你不會這么沒良心,有了事業和財富,又想要追求真愛?”
“那我也不能為了錢權低頭一輩子啊,何況我現在都有了……”葉櫻調侃道,“人總得追求幸福吧?”
“你想要什么幸福?”吳筱黎問。
“當然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呀。”葉櫻道,“其實我發現,我并沒有那么喜歡錢。”
周則栩轉身離去,沒有再繼續聽葉櫻的通話。
“草!你不會還沒放下許方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