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是那些危險全都被他給省略了。
事實上,他對此界的了解還不如從外面一路走來的祝芙。
祝芙驚愕:“能將領域偽裝成一方秘境,且直接拿下師兄,對方該是陸地神仙級別了吧?”不說到渡劫期,應該也快能渡劫了。
這世界隱藏在幕后頂級修士到底有多少?
她看著半截身子的城主:“就說這人絕對做不到。”
桑麟說:“他之前連靈根都沒有,是服用秘藥偽造靈根才踏入魔門,靠著魔功得來的修為根基不穩,確實不可能是幕后之人。”
祝芙一邊說話,一邊手里把城主研究了個透徹:“某個方面來說,幕后主使者也算天才了,居然能想出此種利用魔氣修行的法子,還讓魔氣在人體內達到微妙平衡點。”
既不會讓人失去理智、爆體而亡,又能讓人借助魔氣的兇煞之力對陣殺敵。
這可是以往修真界從未有人設想過的。
有魔修利用陰氣、煞氣,卻從沒人敢靠近魔氣。
桑麟聞言,凌厲的目光立刻掃來:“祝師妹,此言差矣,幕后主使者做下這樣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你怎么能這樣說。”
呃……幕后主使者確實造成了惡果,但與這魔氣修煉法厲害,不互相矛盾啊。
她就這么一說,又沒有自己想練。
祝芙小聲:“我知道了。”真是老古板。
桑麟卻一眼就能看出她根本沒服氣,回想祝芙幼年時期對鬼物的同情,后來對異族的過分寬容,如今連對入魔者都是如此態度,再想想她那些嗜血兇悍的靈植……
總覺得不矯正,這位師妹的心性就要變了。
桑麟直接道:“你讓開,我直接殺了他!”他可不希望待會兒祝芙產生要救回此人的想法。
祝芙說真的,確實有點可惜城主,這是難得的范本,深入研究后,說不定不用靠擎天靈木,她也能研究出解決本地人入魔的方法。
“師兄,此界入魔者無數,但不是每個人都該死。”主城不是每個入魔者都看得上,好些人在外苦苦掙扎呢。
“能救便救,救不下也是他們都沒命!”桑麟遠比祝芙決絕!
他是寧可徹底封鎖這一界,也不愿讓此界魔氣被攜帶出去,為禍各界的。
祝芙沉默片刻,還是沒忍住:“可如果,我是說如果,今日這事沒有幕后操控者,只是這個世界倒霉被魔氣入侵,那么這一界的人我們也不救嗎?”
她認為想出魔氣修煉法的人很天才是一方面,但絕不是贊同有人利用魔氣修行,畢竟大部分人都沒辦法抵抗魔氣。
可如果,一個世界徹底淪陷,在沒有別的法子的情況下,那么允許那個世界的人用這種魔氣修行法在魔氣橫行的世界里多茍活一些時間,為什么不可以呢?
求生,是人的本能。
桑麟堅持道:“若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我等修士發現,便是拼上性命也要徹底扼殺那一界!你怎么能確定這些人只想茍延殘喘,而不是想要另尋新的世界存活?你敢保證,他們一旦利用魔氣存活后,便會安分守己,絕不踏入他界嗎?”
他說這話時并不如何嚴厲,語氣冷漠而平淡。
但祝芙被這一聲聲反問直敲心底,她垮下肩膀:“師兄說得對,我沒法保證。”
在自身生存面前,在鴻文界的安全面前,一切對外界的憐憫之心都該放下。
她以為自己已經適應融入這個世界,現在卻再一次不合時宜了。
桑麟抬手利落了解城主,且當著祝芙的面直接搜了魂,片刻后看到自己需要的信息,道:“我要去取回我的劍,你自己小心。”說著便朝某個方向過去。
等所有逃生修士順利拿下這方主城且拿回自身本命法器,此界真正的幕后操控者依然沒有出現,也不知是根本沒把他們的小打小鬧放在眼里,還是暗中蟄伏另有后招。
修士們一面暗中警惕,一面商議著:“不管如何,先逃離此處再說。”
雖然依靠祝芙的寄生靈植,他們順利清除體內魔氣,但待得久了,他們免不了再次被魔氣入侵,這種到處都是魔氣的地方還是越早離開為好。
“我所在世界離此界不遠,可直接返回。”
“我所在世界需要渡過另一界穿行,只怕要費些功夫……”不過就算借路另一界,也比留在這一界好。
眾人議論紛紛時,祝芙難得地沉默下來。
桑麟忽然喊她:“師妹,這些剛誤入此界的道友已經魔氣纏身,你幫他們清理一番。”
那些剛來的修士可比牢房里的人先一步認識祝芙,他們趕忙擺手:“不、不必麻煩了。”不是他們不想去魔氣,而是他們不敢信祝芙啊。
祝芙道:“此前不知大家什么目的,便做了些防備,還請諸位見諒。”當時主要是怕這些人到處亂跑。
說著她收回這些人體內的種子,“我以道心起誓,絕不會對諸位下手。”
這些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