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給那大人的手下們反抗的機會,祝芙就把人拿下,喊了流民里識字的人先頂上。
識字的流民:“……”這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過程中,那位大人當然想要反抗、翻身,甚至有不少心腹用各種方法來救他,但祝芙總能輕而易舉地發現他們暗戳戳地小秘密再一舉把人拿下。
連其他本地鄉紳見祝芙橫空出世, 也想用各種方法給她使絆子。
若是真實世界,為了安定, 她有的是時間跟人周旋, 等慢慢過渡再收拾這些人, 但現在祝芙懶得搭理他們。
上趕著作死的統一被拿下,龜縮在宅邸內躲麻煩的,等她后來抽出空了,還是被拿下。
一拿下就解放奴隸、分田地, 眨眼間就收攏大片窮苦百姓。
“離譜啊!”被關入柴房的大人每天長吁短嘆, 一下子罵手下無能廢物,一下子罵同盟不講義氣, 最多還是覺得祝芙不正常。
她一個人抓了大量流民為自己所用, 從中轉化了自己人后, 又拿下了官府和大部分鄉紳……
就這種戰力,想也知道絕不是普通人, 出手幾次后剩下的殷食人家也逐漸老實蟄伏下來。
再沒人跟這位大人聯絡、傳訊,大人只能在柴房里苦悶。
但這種待在柴房每天還有人送飯菜的好日子他也沒能過上幾日,很快就被一群他曾經鄙夷的流民拉出去。
“你們要做甚!”
“大人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們這些吃白飯的全都要去做活。”
“什么大人?!我才是大人!你們簡直放肆!”
流民之前還擔心祝芙倒臺后,一并被清算。
哪怕迫于祝芙武力值壓制要做一些不符合以往常識的,對這位大人還是蠻客氣的,就希望之后‘撥亂正反’能有個好下場。
但如今祝芙身份越發穩當,流民獲得的越來越多,他們便也轉換了觀念。
只見流民對著前大人輕蔑道:“是祝大人說的,你如今只是罪犯!”比他們流民還不堪呢。
“我犯了何事?!”明明是那女賊無法無天,對命官動手,這是謀逆!
“為官者昏、懶、庸、貪,你占了齊全,當然有罪,且是大罪。”說話的人是一名做書生打扮的青年。
前大人怒道:“虧你也是有識之士,居然被一女子驅使……”
那書生只是擺擺手,其他人便上趕著被前大人給押下去。
若這位大人記憶力足夠好,他就會發現這名書生少年時曾來過府上,還被他贊過才氣。
只是很快,書生父母重病被人借機強買良田,來此地求助時,大人卻不愿意再見他。
這回書生是跟著流民一塊過來,只是換了身打扮,大人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處理好這事,書生都覺得世事無常,有些好笑。
只是他才趕去前院,就被祝芙劈頭蓋臉扔來一堆公文:“趕緊把這些事安排下去處理了,除了那酒囊飯袋之外,其他為富不仁的都一樣安排,錢財充公,人都給我拉去挖礦,田地宅邸拿出來安置流民,還要趕在節氣前多種一輪糧食,還有學校的事情也要盡快辦起來。”
書生連連應下:“我這就去辦。”
祝芙看他的目光沒有半點憐惜,甚至還帶著些冰冷:“記住了,我要的學校是男女都能上學且平等對待的那種,哪家要是敢不許女子上學,他們一家子田地宅屋都別想要了,男子也永遠別想有出息,包括你,別給我陽奉陰違知道嗎?”
書生連連點頭:“小的知道。”
祝芙輕哼一聲:“快去辦。”
懷才不遇又怎樣,陷于流民之中又怎樣,有那些生來沒有田地分配、不許上學、流亡期間早早丟了性命的女子慘嗎?
等書生離開,祝芙又接著忙于其他事務。
這片小鎮大小的地方,就這么被祝芙一點點治理好。
她其實也沒有做什么,畢竟不能使用靈氣,沒法給植物開掛,任何事都得老老實實一點點來。
但只是公平公正、鼓勵農業、推行教育,再給點技術幫助,人們就能把生活過得很好。
人類的韌性很強。
當然過程中肯定不是一帆風順,生物的多樣性體現在這里,什么人都有,總有人想不勞而獲,總有人想壓迫別人,總有人想罪惡……通通被祝芙一一拿下。
重罪者當場宣布罪行,格殺勿論,其他罪名全部發配去勞動改造。
人們有了生活的希望,臉上的笑意也多了。
某一日,祝芙還在公務之中,忽然就回到了之前的佛堂里,她猶自不滿:“我還沒培養好接班人呢!”
面前,那白袍僧人忍不住問她:“他們為什么會笑?”
祝芙迷惑:“誰在笑?”有其他人進來了?
白袍僧人做了個指決,佛像雙眸放出一束光芒,光芒中小鎮里的百姓若隱若現。
他說:“他們!”
祝芙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