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費他們每次出國交易,都讓商隊大搖大擺,刻意在人家門前轉一圈。
封安月也笑,不過還是可惜:“可惜動手的不是南成國,而是昭國。”
早在決定擴張,并且將目標擬定為沿海國家時,他們就討論過,最適合的方位是南成國。
其一,南成邊界一方與安陽國大片接壤,且沿海區(qū)域面積大,海岸線遼闊,能建立多處海口,達到朝南北兩方進行環(huán)平洲發(fā)展經濟的目的。
其二南成國氣候更好,不僅熱帶水果資源更加豐富,有些地域甚至能一年多種,將南成納入版圖,能擴大安陽國糧食種植范圍。
只是一來南成是大國,二來南成背后的修士是萬佛宗,萬佛宗與玄天宗明面上是交好,所以祝芙不可能也主動挑事。
除非南成國勢力懂事地背著萬佛宗修士私下動手,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可惜,等來的是昭國。
不過昭國也行。
昭國是夾雜在安陽、東陵、南成三國中間的小國,一直在三方勢力中左右徘徊,誰弱勢了他就跟上去踩一腳,誰勢力雄偉,他立刻躺平認慫,舔得很快,老攪屎棍了。
但因為安陽、東陵、南成三國相互制衡,反而給了昭國夾縫生存、掙扎至今的機會。
至于搶劫的事是私人行為還是昭國官方行為,或者是披著昭國皮的其他行為……不重要,安陽覺得是昭國,那就是昭國。
至少表面是昭國。
祝芙道:“做好戰(zhàn)爭準備。”昭國戰(zhàn)力不足為懼,擔心的是南成和東陵兩國找借口介入。
安陽國目前無法力戰(zhàn)聯(lián)合的三國,不過對方不可能親密無間的合作,頂多插一腳占點便宜。
封安月點頭,而后指著地圖道:“昭國海口還是小了些,若東陵和南成行動,只要從他們手里搶來任何一座城池,都是好事。”
目前,平洲航海事業(yè)不夠發(fā)達,所以沿海地區(qū)屬于流放的荒野之地,平洲各國對沿海地區(qū)重要性的認知不夠。
封安月也是在上課許久后,才明白未來發(fā)展走向,對沿海區(qū)域足夠重視。
如果他們能順利奪下南成和東陵兩國任何一座內陸城市,再換成荒蕪的沿海地區(qū),他們一定會答應。
“嗯,你去吧。”祝芙說完,又補充:“戰(zhàn)事你只在幕后指揮。”
封安月一頓,頷首:“明白。”
成為女帝后,她的地位并沒有像那些世家所想不穩(wěn)固,反而因為百姓生活水平提升,威望遠遠超過封家前幾代皇帝。
倒是那些或者觀望、或者不服、或者私下小動作不斷的世家,被不斷打壓勢力。
除了眼光長遠,快速做出決定,將家業(yè)轉變加入工業(yè)變革的家族,其他家全都沒落,連基本的體面都維持不住了。
不過就算那些改變方向的家族,在后期也要處理,因為資本必須掌握在國家手中。
不過因為封安月女帝的身份獲得愛戴,這次戰(zhàn)事她不能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威望,否則后續(xù)的民主計劃無法實施。
按照國師堅定的意志,如果她威望抵達巔峰,連百姓都不愿意她下臺,她只能去‘死一死’了。
封安月也說不清心中復雜情緒是喜是悲。
權力腐蝕人心,最開始她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但才這么一段時間,每日聽到人高呼萬歲,抬手可決定所有人命運,她居然有些不舍離開這個位置。
幸好有國師一直在身旁提醒、監(jiān)督,不然她遲早會變成和她父皇一樣,目中無人只在意權力的怪物。
封安月離開后,祝芙繼續(xù)看地圖,等拿下昭國后,就能搶先一步掌握海上貿易主權。
獲得與遠方更多國家的貿易交流后,也就不用擔心產能過剩失去買家,更不必再跟周邊國家周旋下去,屆時遠交近攻才是政策重點。
做了一系列計劃后,祝芙正準備回空間修行,忽然發(fā)現(xiàn)異常,身形一閃從安陽國國都來到與昭國接壤的邊境之地。
對面上方立著一名修士,底下戰(zhàn)場中,安陽國士兵被迷陣給困住了。
祝芙隨手一點,頃刻間破開迷陣,那名修士立刻一道法訣打來,她同樣施展法訣,兩道法訣在半空中相撞而后炸裂開。
那名修士不滿:“你這是何意?”
祝芙道:“凡人戰(zhàn)爭,你一修士居然好意思動手?!”還好意思反過來質問她?
那修士道:“是你安陽國先對昭國動手。”
“話說清楚了。”祝芙糾正道:“是昭國先劫掠安陽國商隊,安陽國才反擊。”
“那并非昭國本意,是有人擅自行動。”
不重要!祝芙擺擺手:“不管事因如何,但如今開戰(zhàn)是兩國自己決定,我以為咱們修士還是別擅自插手的好。”
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修士怒道:“若我偏要插手呢?”
祝芙手里拿出了劍:“那咱們便手底下見真章吧。”她又不怕打。
修士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