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不禁感慨,前幾任弟子到了這里后到底做了什么,才造成這種結果……還是他們過來后真的只是因為任務,什么都沒做?
那無妙在南成國可是很受百姓敬重愛戴呀。
祝芙看著推三阻四又做出為難之色的府尹,說:“既然如此,就不勞煩你了。”
府尹松口氣,剛想著這名女冠還算懂規矩,就聽祝芙接著道:“我自己去找你們的國主好了。”
嗯?!府尹焦急:“不可!”而后輕咳一聲:“覲見國主需先行通報,等國主首肯……”可不能讓這女子貿然前去皇宮,屆時他這京都府尹必要受責怪。
可話還沒說完,就見祝芙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府尹一時大驚失色。
這一路徒步是為了觀察民生,到了京都先找府尹是出于禮貌,想著日后大家共事,別鬧得太僵。
但現在府尹不配合,祝芙就懶得耽誤工夫了。
安陽國很多地方需要改進,就那些流民再不好好管管,必然會造成大量負面能量,當然不能再耽誤在這些扯皮的事上。
她直接從府衙去往皇宮,神識一掃發現國主此時沒上朝,人在后殿,便徑直出現在后殿之中。
“愛妃,來飲酒……”
府尹口中忙于國事的國主正摟著一美貌女子尋歡作樂。
祝芙開口:“安陽國國主?!”
那美貌女子被忽然出現的人嚇到:“你、你是何人?怎么進來的?”
國主混沌的大腦無法思考,一雙渾濁的雙眼掃過她后,大喜:“美人啊!快,快來寡人身邊。”
一團水球兜頭蓋住國主,國主整個腦袋被水球禁錮住,咕嚕嚕喝了好幾口水,直到快要雙眼翻白,水球才消失不見。
美人被嚇得驚恐尖叫,想伸手去救國主單又不敢,她更想逃離。
祝芙問:“國主清醒了嗎?”
國主清醒了,而后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來人啊,將此人拿下!”
周圍有內侍涌進來,祝芙龐大的威壓如山岳一般沉沉壓下來,所有人包括國主在內全都被壓得趴在地上,喘不過氣。
祝芙朝天上看看,沒有絲毫動靜。
果然,那種修士不能動皇室的設定,是古人出于對皇室對階級的懼怕虛構的,比如白娘子修煉千年面見皇帝還要下跪什么的。
現在只要她想,就能解決這個昏庸無道的國主,不會有任何事。
真正會被因果纏身的,反而是救人。
國主狼狽地趴在那兒:“俠士、居士……仙子饒命啊。”其形比那些流民不堪多了。
祝芙收回威壓,語氣平淡道:“我是玄天宗弟子,先前那位國師的師妹,來這兒接任國師。”
“原、原來是國師的師妹。”國主喘口氣,在旁邊沒人的內侍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坐好。
“既然與國師師出同門,法術又如此精妙,必然能擔起國師重擔,能有這樣厲害的國師坐鎮,是安陽國幸事。”話是這么說,但國主眼底有明顯的憤怒、不悅。
祝芙只當沒看見,問:“國師府在哪兒?”
國主對身旁一名內侍示意,那內侍立刻機靈地過來:“奴婢為國師引路。”
祝芙便轉身跟著那名內侍往殿外走,走了兩步想起什么回頭問:“國師一職可要上朝?”
國主斬釘截鐵:“不用!若有要事,寡人自會派人去請教國師。”
祝芙頷首:“明白了。”接著跟上內侍。
等她一離開,國主立刻甩開那美人,喊了另一批內侍進來:“全都拖出去斬了。”美人及內侍立刻匍匐在地,大喊:“國主饒命!”
國主怎么可能饒命,這些親眼見證過他狼狽一面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至于那國師,日后自有法子對付她,反正這些居士有特別講究,不會真殺人,上一個不就被京都各門聯手擠走了么。
就在那些人被捂住嘴拖拽出去時,那股熟悉的滅頂般的威壓又籠罩過來。
再次趴下的國主:“……”居然習慣了呢。
祝芙的聲音從遠處清晰地傳到國主耳中:“國主,以為妄造殺孽,并非好事,你覺得呢?”
“是,國師說得沒錯,寡人這就把他們放了。”國主跪得很快。
那股威壓才松開,但這回國主確實不敢妄動,只憤恨道:“全都拖去冷宮。”不能殺,但他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不過,這新來的國主似乎與先前那位行事風格完全不同。
那邊,跟著內侍出皇宮的祝芙忍不住嘀咕:“差點犯下殺業了。”
這可不行,因為這樣的事而心緒翻涌,看來她需要好好磨煉內心,畢竟只看剛剛,預計日后這樣的糟心事不會少。
但回想方才的事,又是一陣殺意聚集,祝芙喃喃告誡自己:“可不能隨便殺人啊,如果要殺一定要記得斬草除根!”
身旁領路的內侍聞言,頭垂得更深了。
等抵達一座荒廢宅院后,內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