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青真打斷他的話,指著銅鏡道:“諾,結果出來了。”
只見銅鏡里,祝芙水劍所到之處削冰如泥,很快便將地面和周遭冰墻打的粉碎,沐泓伶的優勢瞬間消失。
偏她的劍看似有形實則無形,連刀劍相撞硬抗的招數都不湊效。
最后打的沐泓伶節節退敗。
冰系使用招數看起來聲勢浩大的,實則靈氣消耗也大,在幾次嗑丹藥恢復靈氣后,祝芙仍然劍意不變,沐泓伶只能一次次退敗,最后被打落擂臺。
她苦笑一聲:“早知道祝師妹絕非常人,卻沒想到你進步的這么快。”
四年前,在攻城之中,沐泓伶篤定自己一定能勝過祝芙,那時她認定的對手只有一個楚妍沁,沒想到四年后祝芙悟出了如此古怪水劍,以至于她連跟楚妍沁對戰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過沐泓伶雖敗落,卻沒太多不甘,戰斗過程中是有不少憋屈的地方,但她也知道祝芙手里還有好多壓箱底沒拿出來。
如果她拿著能打能爆炸還有毒的靈氣放出來,沐泓伶就不是這樣簡單的落下擂臺,只怕得少層皮。
祝芙贏了后也沒得意,目光看向觀戰臺的楚妍沁。
如無意外,下一場的對手就是她了。
楚妍沁也知道這一點,她的對手只會是祝芙和沐泓伶中勝出的那一方,所以特意過來觀戰。
看到祝芙悟出的水劍,楚妍沁面上不顯,實則心里已經在預想應對之法。
等到擂臺被清理恢復后,祝芙和楚妍沁再次站上擂臺,楚妍沁問:“剛戰過一場,祝師妹可要打坐休息一番?”
祝芙搖頭:“不用。”
根基如此渾厚?沒見她服用丹藥,在跟沐泓伶對戰后,仍有余力且這份余力自信足夠對付她嗎?
楚妍沁暗忖,“既如此,祝師妹請吧。”
她拿出一柄對她本人來說,略顯高大寬闊的劍。
祝芙原來用的道童劍也很寬,但不長,那是青真根據自己的劍法準們幫祝芙削制的,只是后來祝芙沒學青真那種寬闊大氣的劍意,自己悟出了水劍,那柄寬劍就逐漸被收藏落灰了。
看到楚妍沁的劍,祝芙還有點小懷念。
楚妍沁問:“祝師妹對我可是也要用那水劍?我正想討教。”
事實上,就算方才的勝出者是沐泓伶,楚妍沁也準備過后找祝芙討教水劍,身為劍修,看到新奇的劍法怎么能不打打看。
其實不是。
對沐泓伶特意拿出水劍,是祝芙想試試冰法對水劍的克制程度,實驗結果良好,她本打算收好蓮蓬劍柄,重新拿出戰植排兵布陣的。
不過楚妍沁都這么說了,祝芙也不好意思改變戰術。
底下的徐言澤&旬夏:“……”
你之前對我們可不是這種態度。
對此祝芙表示,女生怎么能一樣,何況楚妍沁一個生性冷漠的天生劍體說話都比那群幼稚男劍修好聽多了,她當然要尊重。
她仍是拿著那個蓮蓬劍柄,此乃落劍木、霜劍木、水劍木外加劍蓮的雜交品種。
水劍一出,所到之處全都跟豆腐一般被切開。
楚妍沁卻沒像沐泓伶那般左支右絀,不退反進,她冒著被古怪水劍斬殺的風險幾乎是貼著祝芙來了一劍。
祝芙不得不避開。
“你這劍看似無形占據上風,實則這也是你的弱點。”
既無形便無法架住利劍,便只能躲避。
楚妍沁不愧是天生劍體,不僅身體記憶強悍,一學劍法就會,連腦子也極善于分析總結,雖沒有傳聞中的劍心,可對劍法的悟性不比天生劍心差。
只是她這種打法是要冒著被水劍割裂身死風險的。
可顯然楚妍沁不在乎這種冒險,她寧可冒死獲勝,也不要全身而退的認輸。
祝芙嘆氣,這樣一來她的水劍優勢就不存在了。
她手一動,蓮蓬里源源不斷的高能水流體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道綠芒。
祝芙手一揮,楚妍沁照舊正面迎戰,那綠芒卻沒有水劍鋒利,打在身上不痛不癢。
不對,才往前兩步楚妍沁便意識到,那綠芒奪走了她大半的靈氣。
說實在的,之前對戰水劍之所以楚妍沁敢奮勇向前,是因為受皮肉傷甚至斷胳膊斷腿在修真界都不算大傷,但這種直接剝奪人體內靈氣的招數就很令人忌憚了。
即使不會傷害根基,但足以讓人施展不開手腳,一動手靈氣就沒了,誰能放肆沖。
“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你過往對手每回提起你都是那種態度了。”
如今楚妍沁面對祝芙,也有種不爽不甘的憤怒感。
祝芙微微一笑:“這可能就是戰士面對法爺時的無可奈何吧。”
任由你殺傷力強,架不住我花招多啊。
生生不息的高能流體版就是這么強,既帶著高壓氣體的鋒利,又帶著生生不息掠奪生機的特性。
誰叫楚妍沁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