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閉氣,這樣可以隔絕一陣毒氣。
可這樣一來等到他丹田內靈氣耗盡,他要么只能拼著中毒往外吸納靈氣,要么直接認輸,別無選擇。
而毒障布好后,沙匣錐木和巨魔芋像兩座箭塔一般,對著旬夏一陣突突突。
這是旬夏的判斷,實際上這兩株靈植的射擊速度遠高于箭塔,堪比機關槍,且不論旬夏如何移動,它們都會自動瞄準旬夏。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哪怕那些刺和紅花沒有擊中旬夏,也會在他身旁炸開。
這爆炸在毒霧中效果更佳,爆炸居然會帶動毒霧再次翻涌爆破,毒氣效果上升。
旬夏不知道什么叫粉塵爆炸,但本能的往后往高處退。
“你用這毒氣根本不算真本事。”
又是這一句,真是煩透了你們這些劍修的死腦筋。
祝芙揚聲:“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難不成在外面歷練時,你能保證自己遇到的全是劍修?!還有在那些秘境中遇到險境怎么辦?你也要求人家靈獸靈植跟你‘公平’打一打?!我這是讓你提前體驗社會險惡!”
說完,她一揚手,上方找來一片水墻,直接蓋住旬夏的退避之路,他只能在這狹小的空間被阻擊。
如此飛飛跑跑的,要么被刺擊中,要么躲開后被爆炸沖擊,很快旬夏只剩狼狽逃竄。
到了靈氣枯竭之時,他甚至不想掙扎,直接認輸。
開玩笑,就算拼著中毒吸納靈氣,結果也就是再被阻擊一輪,何必呢。
這場比斗結束后,旬夏雙目都失神了,早就忘了開戰前勢必要殊死搏斗的決心和壯志。
他心有不甘,可連喊出來的力氣都沒有,只想著快點結束這一切。
因為今天比斗人少,所以下一場立刻安排上,基本上今天小比最終結果會出來。
祝芙過去抽簽時,旬夏還沒離開,見祝芙拿著號碼跟沐泓伶站一塊兒,旬夏頹廢的臉下意識便閃過喜意。
活該!
她也就只能走到這一步了!
旬夏心情復雜,一邊心有不甘,認為人力勝天,總覺得自己實力不比單靈根差。
但看到祝芙對上沐泓伶后,他又本能認為祝芙不可能贏,
不止他,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祝芙應該止步于此,面對變異冰靈根的沐泓伶,她那些奇奇怪怪能力各異的靈植根本發揮不出優勢。
祝芙只注意到翠鷲峰那邊的雷云隱約變小了。
應該是快結束了。
她一心二用,心不在焉的走上擂臺,沐泓伶自信卻不會小看祝芙。
一開始比賽,她就不給祝芙任何反應時機,雷厲風行的冰封這片擂臺。
擂臺上瞬間多了一層厚厚的冰,祝芙的戰植想要扎根根本不可能。
除非她使用盆栽自帶土地,可帶著盆栽的靈植活動會大大受限,更不可能像祝芙之前對付其他人一樣,催生靈植布滿整個擂臺,把擂臺變成小森林。
這一步已經封鎖祝芙大半戰力,沐泓伶又招來更多冰,在擂臺前后左右都建立起冰墻。
擂臺上的氣溫驟降,連尋常修士都難以忍受,更何況靈植,大部分靈植都無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甚至發揮戰力。
所有人都認為結局已定。
祝芙看看冰,又看看沐泓伶,不急不慌的:“說起來其實我早就想找你試試了。”
她拿出一個類似蓮蓬的東西,手握著蓮梗像握著劍柄。
沐泓伶在冰封擂臺后也拿出了劍。
就如同她當初所說,只是因為冰靈根太過強大,她需要先學會掌控靈根而不是被靈根驅使才暫時先學習使用冰法,實則她父親太白峰青一真人是劍修,她自然也獲得了純正的劍修傳承。
沐泓伶的劍極為漂亮,銀色劍身在陽光和周圍冰塊反射下,竟顯現出幾分晶瑩剔透。
“祝師妹,請了,我可不會讓你!”
她對誰都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放松警惕,只會一贏到底。
祝芙手一揚也說了聲請,而后兩人便提著劍相向奔去。
在沐泓伶的劍揮過來之際,祝芙手里蓮蓬似的古怪東西冒出一條筆直鋒利的水劍,如此總算能讓人確認她手里拿著的確確實實是劍柄,而不是什么古怪戰植。
只見祝芙一個錯身避開沐泓伶的劍鋒,手里的水劍卻是對準沐泓伶的劍一削。
這是父親選擇上等材料親自為她打造的本命劍,不可能被毀壞。
明明心中足夠篤定自信,但冥冥之中又有一種感覺告訴沐泓伶,這一記應該躲。
修士的直覺應該遵從,沐泓伶抽劍后退,脫離了祝芙的攻擊范圍。
她朝后看去,就見祝芙揮劍之勢不變,身后的冰層出現一條深深的口子,甚至穿透冰層將底下擂臺的石板也切開了。
如果沒躲,她的劍真有可能被傷到。
沐泓伶看著祝芙手里的蓮蓬,蓮蓬上應該是水流,只是那水流古古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