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聞言輕嘆口氣,她問,“工房那做活能去瞅眼不?”
“眼下忙,你去瞅眼也看不了啥,你要是有啥東西要捎的,俺能給你捎點去。等轉到衙門這工房,歇晌時俺可以讓他回去,”管事搖搖頭,態度很明確地跟她解釋。
姜青禾有點失望,她努力打起精神問,“那工房忙的話,要不要解匠,不常在這里待,就忙這陣子的。不說木活做的有多好,但鋸成板材很老手了。”
解匠不是木匠,是專門把木頭鋸成各式板子,比如寬木板、長木棍等等的把式。
姜青禾并非突然詢問,早在她有了來工房問的念頭時,她就去問過三德叔,身為造屋的粗木匠,手下跟的徒弟能鋸板材,做榫卯是第一樣。
管事又大笑,“你跟徐禎果然是辮辮兒夫妻,他昨日才跟俺說過,說你們那叫啥,春山,”
“春山灣…”
“哎,這個春山灣有不少的把式,叫俺能不能讓他們來做點活計,俺說成啊,沒成想,你就說了,也成你回去問問,一日三十個錢,吃住都給包了,愿不愿意來做。”
姜青禾立即點頭,“三十個錢成的,十個人明天過來成不?”
“行啊,來唄,俺這里的活實在多。”
管事說完,見她還沒動靜,又問,“咋還有事?”
“想問問,還有織布機和紡車不,我可以掏錢買,實在是太少了些,我們灣里有不少棉,照這樣織布實在慢了些,怕是到年關也織不完,”姜青禾坦然地說。
“要多少?”
“再加兩架織布機,五架紡車成不?”
管事擺手,“兩架織布機還有的,只紡車不成,最多能勻給你兩架,再多真沒了,底下種棉的幾個大村都沒給嘞。”
姜青禾也同意了,管事問她要不要捎東西,她沉思了會兒后搖搖頭,之前該帶的都備齊全了。
她說:“幫我跟他捎句話,就說一切都好,叫他也顧著自己的身子。”
之后她抱著沉甸甸的一包東西出門了。
她抱了一路抱回到鋪子里,上了樓梯在二樓簡單掃過的屋子里,有一張簡易小床那里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