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若桃李,玉面生輝,燈下看美人,朦朧而旖旎,真是越看越喜歡,方耀簡直如癡如醉,就連唐琛眼里蘊藏的怒意和兇狠都是那么的有趣。
他望著唐琛,唐琛也在靜靜地望著他,怒氣漸消,只剩下一汪幽深的潭。
方耀不禁想碰碰這汪潭,指尖觸到細嫩的眼皮,唐琛略略躲了下,就像閃開一只蚊子,并沒有露出太多反感,依然靜靜地看著方耀。
方耀輕輕點了一下唐琛的唇,幽聲問:“你怎么不生氣了?”
唐琛好整以暇地想了下,然后道:“技不如人,沒什么好氣的。”
方耀將燈放在桌上:“我殺了你的人誒。”
唐琛把臉別向一旁,抿唇不語。
這是一間精致的客房,中式的,每個角落都透著一點熟悉的味道,墻上掛著一幅字畫,畫的是二十四孝中黃香為父扇枕溫衾的故事。
“為什么不殺我?”唐琛不動聲色地問。
方耀也想了想,很認真地答道:“舍不得。”
唐琛冷冷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總不能把我關在這里一輩子,畢竟是人家的地方。”
方耀忽然笑了,又俯身看向唐琛:“別急美人,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里了,就你跟我,沒準還得關你一輩子呢。”
唐琛的鼻翼微微翕張了下,送給方耀一個勉為其難的笑,又冷又動人。
方耀忽然抓住唐琛的頭發向后仰去,另一只手勒住脖子,力道不重,剛好卡在喉結上,唐琛沒有動,毫無半點反抗的跡象,睫羽半斂,漠然垂視著近在咫尺的方耀。
方耀慢慢地貼過來,好似一條狗,嗅著唐琛的臉,一點一點移下去,停在喉結上,唐琛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那聲幾不可聞的呑咽令人陶醉不已。
唔——
一聲短促的低哼,瞬間消弭,唐琛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方耀猝不及防地咬在他的侯結上,不輕不重,卻足以令人遍體生寒。
咬著牙,唐琛的兩手抓著空氣狠命地攥了攥,任憑侯上的濕潤一點點擴散,但他還是紋絲不動,方耀抬起頭,嘆了口氣,美人當前,卻靜如止水,真叫人生氣。
“方耀,我一定會殺了你。”唐琛平靜地說。
“哦,怎么殺,說來聽聽?”方耀沒有停,繼續吻下去,唐琛的匈膛白里透紅,細膩如瓷。
“把你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嗤——
一只手緩緩地解開衣衫……
唐琛瞳光驟斂,不無譏諷地說:“方耀,有種咱倆單打獨斗,綁著我算什么,怕我?”
方耀又想了想,點點頭:“嗯,有道理,就依你。”
伸手去解架上的綁繩,忽然又停住了,看向眸光閃閃的唐琛,方耀嗤嗤笑道:“你好狡猾,差點就被你騙了,不過,我是不是更狡猾啊,也把你騙的好開心。”
唐琛咬了咬牙,猛然一個掙扎,又不動了,暴戾的目光幾欲將方耀撕碎,方耀握了滿把,得意也愜意:“這才是你的本色,唐美人,你越兇我就越喜歡,嘖,這眼神能殺人!”
手上加了力,方耀深色的面皮也泛了紅:“聽說你這里受過傷?也許我能幫你治好……”
忍無可忍,即便縛著手腳也要最后一搏,沉重的紫檀架被奮力掙脫的力道墜得搖搖晃晃,架腳在地磚上磨出刺耳的嘎吱聲,方耀死死地勒住唐琛的脖頸,就像按住一條亂蹦的魚。
“唐琛,再忍忍,既然你這么能忍,那我就不忍了。”方耀掀開遮擋,扶著就要往里闖。
房門咚咚響了幾聲,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方先生,找你呢。”
方耀根本置之不理,唐琛越是反抗就越是叫人血脈濆張。
屋里乒里乓啷一陣亂響,門外的腳步聲匆匆跑遠。
桌上的燈盞被紫檀木架撞翻在地,破碎成片。
方耀吻著顫抖的唇,邊笑邊舛:“真是個烈貨,乖,聽話,別動,一會你就喜歡我了。”
唐琛絕望地閉上了那雙美目。
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人卻沒有進屋,一個聲音從門外冷冷地傳來:“方先生,麻煩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講!”
方耀放開唐琛,不慌不忙地理好衣衫,不耐煩地問:“找我什么事?”
門外的人顯然更不爽,帶著一絲慍怒:“要事!”
方耀附在唐琛的耳邊:“等我回來。”
屋里恢復了寂靜,唐琛睜開眼,頹然一笑,眼角那點濕潤瞬間干涸了。
走出后院,直到了前院的花廳,都大帥才轉過身來,看向方耀:“你干什么,你這么做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方耀不以為然,隨手撿了張椅子坐下來。
獅虎椅上的鄭少祖惶惶地跳過來:“出了什么事?唐琛是不是要跑?千萬別摘眼罩,快,再多加幾條繩子,捆結實點。”
都大帥阻止他繼續跳腳,只看向方耀,語氣緩和了許多:“方先生,你急什么,等我的東西拿回來,唐琛任你處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