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起了雪花,像作祟的精靈,玩挵著夜色。
一滴冰涼順腮滑落。
站在一個老舊的站牌下,這是唯一可以回西藩的一趟車,幾步外還有個新站牌,不知是電車公司的人疏忽還是怎么的,老站牌依然沒有被移走。再多的站牌又有什么用,所有的電車都已停擺,街上也見不到一輛黃包車,大家都忙著過年,西元放棄了,一步一步走在漸漸濃白的雪色里,原以為心早就凍木了,可當鳳鸞上了那輛車后,剛剛糊上一層薄薄的冰殼瞬間又碎了,不過碎了也好,一了百了,唐琛,從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從此天涯陌路,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