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走過去:“您是哪位?”
那人又溫雅地一笑:“我找唐琛。”
身后傳來腳步聲,是阿江,阿江看著那人,有點(diǎn)驚訝:“許先生?”
“阿江!”
阿江緊走幾步,開了門,抓起地上的行李箱,忙不迭地往里讓客:“快請進(jìn),先生在的,您先喝杯熱茶暖暖身,我馬上請他下來。”
許先生笑道:“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阿江客氣地回道:“許先生倒是更精神了。”扭臉又囑咐站在原地的西元:“西元,把大門關(guān)好。”
許先生收住腳,又回過頭來:“西元?”
阿江道:“哦,他是先生的司機(jī),顧西元。”
許先生的目光在西元臉上停留了幾秒,繼而一笑,轉(zhuǎn)身跟著阿江進(jìn)了公館。
人剛進(jìn)去,就聽見唐琛的聲音又驚又喜:“瀾清?怎么是你?”
許瀾清嘿了一聲,張開雙臂,迎向匆匆趕下樓來的唐琛:“自然是想你了。”
唐琛拍著他的臂膀,難得一見的熱情,許瀾清卻是歐式見面禮,一邊一下,貼吻了唐琛的臉頰。
唐琛雖笑著,一抬眼便看見了站在廳前門廊里的西元,正愣愣地望著這邊,唐琛的目光也定在他身上,笑容凝在唇邊,一縷陽光灑下來,太陽出來了,看來今年圣誕節(jié)是不會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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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來,拆禮物
許瀾清個子雖高,卻不偏瘦,脫了外套,絲質(zhì)襯衫下的肌禸崩得圓鼓鼓的,像一座座隆起的山丘,崾裑也猛,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健碩,虧他長著那樣一張俊雅的臉,還總是掛著溫和的笑意。
從歐洲坐了幾天幾夜的船,特意趕在圣誕節(jié)這天到了藩市,出發(fā)前給唐琛寫了信,說是總要知會一聲,免得唐琛不能竭盡所能好好款待他這個貴客。
這話說得俏皮,唐琛笑了下,說是并沒有收到他的信。
許瀾清故作地嘆了口氣,想是郵輪還沒他的客輪快,信一定是掉到海里去了。
唐琛笑道:“看來,上帝就是要在圣誕節(jié)這一天送我一個意外的禮物。”
聽到禮物,許瀾清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去找那只大皮箱,唐琛還沒來得及給他安排客房,阿江將箱子放在他坐的那只沙發(fā)旁。
見他開行李,唐琛道:“別忙,我這就讓人給你打掃出一間房來。”
許瀾清卻已掀開箱蓋:“猜猜我給你帶來了什么禮物?”
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占據(jù)了大半個箱子,唐琛望著他的箱子說,這邊冬天比你們那邊冷,衣服怎么帶的這樣少?
許瀾清笑道:“衣服帶多了,禮物就裝不下了。”
唐琛說:“沒事,回頭我?guī)愠鋈ザ噘I幾身。”
“買什么,我湊合穿你的,怎么,唐社長舍不得?”
唐琛怪他多話,只說自己的尺碼他穿著不合適。”
許瀾清揭開禮物外邊包著的軟布,原來是盞古董臺燈,鎏金掐絲的,烏亮的底,蚌殼紋的罩,每一處都不留白,粉紅嫩綠,卷草舒花,西元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上個世紀(jì)曾經(jīng)在歐洲貴族輝煌一時的洛可可藝術(shù)風(fēng),大多都是這樣的精致、靡麗,嗯,跟這座公館很搭,唐琛一定喜歡。
果然,唐琛嘆了聲“oh y god!”接過臺燈觀看,一連說了好幾聲“漂亮”,然后給了許瀾清一個大大的擁抱,許瀾清回抱著唐琛,眼里的笑溢出來,又在眼底碎浪式地蕩開。
家里來了貴客,又趕上圣誕節(jié),午飯隨唐琛簡單吃點(diǎn)西餐,晚宴必要吃中餐的,自然要大肆鋪張一番,吳媽幾天前就開始預(yù)備食材,因?yàn)樵S瀾清來了,唐琛又要吳媽按許少爺?shù)目谖对俣嗵韼椎啦耍瑓菋尦椴怀鰰r間去市場,唐琛便安排阿山去買回來,西元也要跟著去,唐琛卻不許。
西元彎了彎胳膊:“唐先生,我都好了。”
唐琛還是那句:“不許去。”
許瀾清含笑看著,西元不好當(dāng)他的面頂撞唐琛,只得忍氣退了下去,身后傳來許瀾清的聲音,說這樣大的公館,傭人實(shí)在太少了,又怨念唐琛,一別三年,怎么連封信都不給他寫。
唐琛模棱兩可地說,你后來也沒再給我寫信。
許瀾清又說,那是因?yàn)樘畦∫环庑哦疾换兀桓以俅驍_他。
西元悶悶地溜達(dá)進(jìn)廚房,看見桌上堆滿了雞鴨魚肉,阿香在樓上給許瀾清打掃客房,吳媽一人甚是忙碌,灶上的小火正熬著唐琛的中藥,香氣剛剛散出來,西元于是卷起袖子,說給吳媽幫廚,晚餐他也可以做幾道菜,吳媽忙不迭地答應(yīng)下來。
趁吳媽去儲藏室取東西,西元掀開藥罐的蓋子,頓時香氣撲鼻,又拿起筷子在罐里扒拉,想看看帝陽春沒煮爛之前究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