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堅持。
可是怎么辦呢,他不想跟明綏分手,雖然他們都沒有真正地在一起過。
姜珣側(cè)躺在床上,又拿起了手機。
手機頁面依舊停留在明綏的電話那一頁,他卻始終沒有勇氣再打過去。
明綏會不會已經(jīng)把他給拉黑了?現(xiàn)在她會不會已經(jīng)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是不是沒有他打擾的生活,她更加愜意放松了?
為什么她就不能給自己打個電話呢?
她哪怕她只要給自己發(fā)個消息,他都能奮不顧身地再跑過去。
她就算是養(yǎng)只狗,這兩三年時間,也能養(yǎng)出感情的吧?!
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狠心呢!
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他仍然放不下她。
哪怕明綏沒有一次主動找他,他也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眼淚緩緩地落在耳根,抱著手機許久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于又坐起身,擦干了眼淚,找到明綏的電話。
明綏就算不找他也沒關(guān)系,那他去找明綏好了。
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么光明正大的機會。
姜珣呼出一口濁氣,小心翼翼地撥通了明綏的電話。
第319章 怎么這么粘人
隨著電話里的嘟音拉長,姜珣的整個心臟也都被提了起來。
按道理來講,明綏平時的這個時間,都還在忙。
所以他并沒有報多大希望她會接聽,可是在臨近掛斷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傳來她的聲音,“喂?”
瞬間,姜珣心臟加速跳動,連忙坐直了身子,手心都滲出一層汗?jié)n,他想要說的話都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電話那邊明綏像是已經(jīng)等急了,又問:“有事嗎?”
她的聲音沉穩(wěn)得近乎冷漠,一下子把姜珣所有的鼓起勇氣打給她的熱情都澆滅了,他不由得垂下眼眸,低聲道:“我今天來榕安拍戲了。”
明綏只停頓了一秒,然后隨口應(yīng)道:“哦。”
“”
姜珣空出的一只手,死死掐著掌心,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落魄,他又說:“我是想跟你說,這次是恩恩姐的劇組,我見到了徐先生。”
“徐先生?徐幸止?”
這次明綏的反應(yīng)稍微大了些。
可越是這樣,姜珣的心里就越發(fā)的苦澀,但他還是點頭嗯了聲。
“他不是”
“我只是在電梯口碰到的,恩恩姐說事情復(fù)雜,就沒跟我解釋,所以我想跟你說一聲。”
明綏確實是還不知道徐幸止還活著的事情,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如今徐家是徐攸儀當(dāng)家,他們所有的合作都是跟徐攸儀來往,徐幸止既然選擇隱瞞,應(yīng)該有他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也就沒再多問徐幸止的事情,她說:“我知道了。”
“”
她話音落下,電話兩端又一次陷入死寂。
過了許久,姜珣率先問道:“你、最近怎么樣?還胃疼嗎?”
這一個多星期時間里,兩個人連一個短信都沒有。
最后示弱的還是姜珣。
明綏語氣聽似漫不經(jīng)心,“還好,沒事了。”
“那你”
“明小姐——”
姜珣還要說什么,電話里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一道男聲。
也許是明綏捂住了聽筒,電流聲很重,聽到明綏說了句馬上過來,就又拿起手機,對姜珣說:“還有事嗎?”
姜珣沉默著沒說話。
她就又說:“沒事我掛了。”
說罷,竟然真的毫不猶豫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姜珣整個人都木訥地盯著手機屏幕,直到手機黑屏,他的心臟仿佛在被一只手翻絞似的,疼得他快要呼吸不過來。
他連那個身份問一下對面的人是誰都沒有。
他甚至還在祈求明綏憐憫他,只要給他一個陪在明綏身邊的機會。
可現(xiàn)在連這個機會,明綏都已經(jīng)收回了。
他該怎么辦,才能讓明綏回心轉(zhuǎn)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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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劇組演員試妝,余恩恩定了六點半的鬧鐘,本意是想要跟徐幸止多待一會兒的,可她鬧鐘響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七點了。
此時的徐幸止,已經(jīng)板板正正地收拾好了。
看到外面早就已經(jīng)大天亮,余恩恩猛地彈坐起來,“什么時辰了?”
她這才定眼去看手機,剛過七點零一,她慌慌張張起床,嘴里還嘟囔著說:“我定的六點半的鬧鐘,怎么會是七點呢。”
徐幸止上前幫她把她今天要穿的衣服都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好了,直接拿給她,道:“從酒店到你們片場也就半個小時,時間還早呢。”
余恩恩換衣服的動作忽然停下,她抬頭瞪了徐幸止一眼,“是不是你干的?”
徐幸止微微挑眉,沒有說話,但是沖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