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徐幸止語氣不明,“以后你們倆在劇組,也算是有個熟人,有個照應,好辦事兒了。”
聽他的最后幾個字,徐幸止吃醋了。
余恩恩仰起頭,得意地看著徐幸止這張明明吃醋得要死,還偏偏裝得云淡風輕的嘴臉,道:“是啊,今天看到他也在,我還挺驚訝的,幸虧有個老熟人。”
“”
徐幸止手臂一伸,直接遏住余恩恩的脖頸,把人困進懷里,咬牙切齒地說:“余恩恩,你就氣我吧。”
看到他吃醋抓狂的樣子,余恩恩被逗得咯咯直笑。
“徐幸止,你怎么還是那么小心眼兒啊!人家都跟明總兩情相悅了,我們頂多算是個朋友,哪有你這么小心眼兒的,我連朋友都不能交了嗎?”
徐幸止用鼻息哼了聲,沒有說話。
余恩恩又說:“不然這樣,你長了這么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不如也出道吧?我來捧你,所有的本子都往你身上砸,到時候你肯定能火得一塌糊涂,也能天天跟我在一起工作了。”
“怎么樣?試試不?”
她一雙狡黠的眼睛圓滾滾地盯著自己。
徐幸止手臂微微收力,哼道:“是個好主意,我考慮考慮,到時候要看余導能給我開出什么樣的條件,給不給我潛規則了。”
他的手臂故意收緊,余恩恩吐了吐舌頭,拍打他的手,不滿道:“勒死了,徐幸止你再用力你以后就沒老婆了!”
這個稱呼取悅了他,徐幸止手上松開力度,語氣含著幾分調笑,“老婆?”
余恩恩推開他的手就往外跑,“你聽錯了。”
但是徐幸止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追問,“你再說一遍。”
“不要。”
“說一遍!”
“不要不要不要!”
“恩恩”
“徐幸止臭不要臉。”
“”
榕安夜晚的街道雖然不如京都那般繁華,但道路兩旁高大的藍花楹還堅韌地盛開,猶如歲月的長河,生生不息。
風聲簌簌。
他們的心跳聲,隨著輕飏的風,撞進彼此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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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姜珣都還沒從看到徐幸止的震驚中緩過神。
明明之前說過徐幸止已經不幸在車禍中去世,當時他跟著明綏去醫院看望徐攸儀的時候,余恩恩都還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樣。
可如今竟然真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這件事情竟然能瞞得這么天衣無縫。
果然,如果足夠的聰明才智,多謀善斷,在這里他只有被撕碎的份兒。
平復了一下心情,姜珣拿出手機,想要跟明綏說一聲徐幸止還活著這個消息。
可是看到她的號碼上次兩個人聯系,還是在一個星期以前。
他竟然又遲疑了。
這一個多星期,明綏居然真的都不愿意聯系他一下的。
在明綏心里,他就真的這么可有可無嗎?
姜珣丟下手機,卸了渾身的力氣,在床上躺下,抬手遮住了眼睛。
明明他以前就說過,只要陪在明綏身邊就足夠了,不論她心里有沒有自己,也不管她會不會愛上自己,哪怕她以后結婚生子也沒關系,只要她能允許自己待在她的身邊。
可是現在,他看到明綏與那些男人周旋,看到來往親密,他都嫉妒地發狂。
他想要明綏的所有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不想讓明綏談戀愛,不想讓她結婚。
他可以不要名分,但是他想讓明綏只屬于他一個人。
可是明綏做不到。
才剛接手明家沒多久,明恒堂還沒死,明家的那些股東也不肯服她,她只能挾天子以令諸侯。
所以她現在還是不得已要跟不少合作商周旋。
每次回去,她都是喝得爛醉。
不僅如此,現在明綏已經接手了明家,不少名流公子哥開始在她面前獻殷勤,追求者無數。
明綏也沒有很明確地拒絕過誰。
他們一起吃飯,一起談合作,一起打高爾夫
所有的活動,姜珣都參與不了。
這些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地積壓起來,終于在上周的周三晚上,追求明綏的一個公子哥跟著她上樓,沒想到猝不及防地跟姜珣碰了面。
當時明綏介紹他,說他只是弟弟。
也許是看到他送的鮮花美酒,也許是看到他對明綏明晃晃的欲望,總之姜珣沒忍住,直接捅破了兩個人的關系。
那位公子哥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非但沒生氣,反而覺得刺激。
他說他不介意三個人。
姜珣一氣之下,朝他動了手。
明綏拼命地把他攔下,隨后送那個人離開。
雖然是姜珣先動的手,但那人年輕力壯的,姜珣也沒討到什么好處。
明綏回來以后,一言不發地拿上藥箱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