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保持轉換節奏。”白哉禮彌睜開眼, 看向場中。
和自家隊伍里的顏色分明不一樣, 對面沒有什么過于特別的象征。
就算可以用號碼牌進行區分,從號碼牌轉換到具體的位置,再到這個位置的風格都要在大腦中轉幾個轉。
“一旦有人不同, 就可能接不上節奏。”
“我猜是這樣的。”桃井五月點頭,“但是這種行為,不能完全靠著默契。”
“我是說,向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要做什么的, 除非真的是‘天造地設’, 大部分都需要足夠的時間進行積累。一個中學的隊伍,里面有兩三個人能夠是這樣的好友就很了不起了。”
“所以, 他們有一個特別的標志, 或者一個指揮的動作, 暗號。”白哉禮彌順著說下去。
桃井五月和自己的思路一樣。
兩人的重合,讓眼前的方案很清晰——找到這個暗號。
“我看見的,他們已經有三個球放棄了最優位置進攻,轉而跑位。”白哉禮彌再次看向球場中。
黃瀨涼太的對位又變成了大前鋒,對方小前鋒此時和青峰大輝對位著。
青峰大輝將小前鋒粘得很死,封閉住了對方所有能夠前進的道路。
濱西國際中學的小前鋒才往前做個假動作,青峰大輝便跟著側移,那個假動作剛剛回位,青峰大輝同步回到了正對位。
“見鬼了。”坐在濱西國際中學后補椅子上的球員們看著,有些緊張地捏緊了手。
“別擔心,蒲山隊長會有安排的。”
中鋒從側位插進濱西國際中學小前鋒和青峰大輝之間。
和中鋒對位的綠間真太郎沒有追上中鋒的移動,轉而朝后退開,保持自己站位的活躍。
很快,原本和黃瀨涼太對位的大前鋒側步跟上綠間真太郎。
站在偏后位置的蒲山朝前填補空缺,壓制住黃瀨涼太刻意活動的位置。
“看,我就說蒲山隊長會有安排的。”
“還好對面的控球后衛不高。”
“那個人是赤司家的吧?”
“赤司家的怎么樣?籃球又不是靠家世打的。”
“噓——”
“對不起,學長。”脫口而出的雀斑臉色一白,下意識想要站起來鞠躬。
“別動,你想讓隊長看見嗎?”
“我……”
“我就當沒有聽見,你別再說了。”說話的那人朝著場上看一眼,“隊長很在乎這場比賽,主要原因不是那其他幾個彩色頭發,而是他們的隊長。”
“是。”雀斑想要出聲詢問,但還是忍住了好奇。
就近原則?
白哉禮彌在紙上寫下四個字,圈起來等待著下一步核實。
相近的位置更容易補位。
但這種盯防的換位,同樣很容易出現兩個人朝著一個位置移動的情況。
還有別的。
白哉禮彌瞇些眼,再次展開觀察模式。
“喂。”
“是,古道學長。”
“那兩個人是什么來頭?”
被詢問的人朝著古道所指的方向看去。
很眼熟。
卷頭想要看一眼古道此刻的表情,還是忍住了:“學長,是那兩個女生嗎?”
“對。”
“那個粉色頭發的,您不是說是帝光中學的經理嗎?”卷頭回答著,朝著兩人的方向多看幾眼,“那個白頭發的不是剛剛攔下來的那個嗎?”
“她說她也是帝光中學的經理。”
“帝光中學的經理?”古道重復著,“帝光中學的經理是干什么的?”
“啊?”卷頭看向古道。
之前有所耳聞,但自己還是第一次碰見古道前不著后語的情況。
不知道這種有些神神叨叨的人是怎么留在籃球部的。
聽說還是教練和蒲山隊長親自留下來的。
“要我重復一遍嗎?”
“經,經理的話,大概就是,聽教練的安排當個助手?”
“助手?她們沒有和那一團教練說話。”
“額,或許帝光的經理比較特別?”畢竟那么好看的人,就算是放在社團里都賞心悅目。
卷毛又朝著兩人看去。
“我感覺她們很麻煩。”古道瞇上眼,轉而看向場中的比賽。
濱西國際中學的變換沒有規律,但帝光中學并沒有被攪亂,更別提心態上的波動。
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進攻和防守。
這一點和控球后衛對于球員位置的把控有關,還有跟那個大高個不喜歡動有關。
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從容。
像是在等待什么的從容。
最有用的直覺告訴古道,會和那兩個經理有關。
“有沒有辦法,把兩個人趕出去。”古道說著,有些急切地抓了下頭發,“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