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筆摩擦,一條直線連接了‘安樂’和‘王保安’。
“‘王保安’表面上很配合我們,實際上他在欺騙我們,他或許不想讓我們找到‘安樂’。”
明竺刻意加重了“欺騙”二字,用黑筆在‘王保安’處不停打轉,漆黑鮮明。
“所以我們推斷——”
“‘安樂’很有可能出事了。”
“至于電話打不通一種可能就是王保安給了假號碼,另一種”
杭越迅速接話:“——他很清楚我們打不通這個電話。”
明竺抬眸,緩緩點頭。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去18樓找到‘安樂’的房間,找到‘安樂’。”
三人商量,準備在房間再休息十分鐘,再前往18層。
明竺將紙卷起收至腰側,漫不經心掀起衛衣,無意露出的腰肢纖細、皮膚細膩,弧度恰到好處。
她隨手甩開黑筆,仰身,重重癱倒在床上,柔軟的床鋪深深下陷。
杭越和上官華容剛檢查了一通房間,正準備出門看看,床榻那邊就傳來沉悶的聲音。
“我家都搜過的。你們愿意的話,可以再檢查一下。”
“行,你休息下,我們檢查完就來叫你,”杭越轉著門把,并沒有回頭,上官華容則是比了一個“ok”的手勢給明竺。
等明竺幾分鐘后再次起來出門后,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兩個人在房間里搜來搜去,翻得很亂,宛如強盜或許也可以叫做蝗蟲過境。
明竺眨眼,最后又訕訕地摸了摸鼻頭,莫名有些后知后覺。
怎么感覺如果剛才自己沒有說那番話,他們真的做得出毆打我這件事呢。
第34章 段否
看樣子兩人搜查無果,他們搖頭來到明竺身邊。
明竺聳肩,沒什么意外的,于是走向門口,準備開門。
“等一下——”
卻是杭越從后插身過來,把手不容置疑地附在門把手上。
他沒有看明竺,反而偏頭直勾勾地盯著上官華容,眼神有些奇怪:
“我記得你的任務和我們還是有一些不同的,跟我們這么久,你的任務都沒有跟進吧。”
上官華容頓時臉色也變了,看向杭越的眼神探究意味十足。
“所以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是的,她的確是有一個是‘尋找合租室友昏迷真相’的任務但任務算什么,輸就輸了,她有的是辦法脫離怪談。
她這次進怪談可不是為了
“你現在可以單獨去做那個任務了。”
杭越笑著開口,語氣卻是冰冷得掉渣。
“我說過,我和合租室友只能電話溝通。“
“我單獨做另一個任務的意義其實并不大,你們和我有同樣的一個任務,所以我才一直跟著你們。”
“上官小姐,我們可沒有那么熟吧。”聲線清越,內容殘忍。
——這是非要讓她離開的節奏。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霎時間,原本一派祥和的氛圍暗流涌動,風雨欲來,明竺被夾在中間,似乎能聽見兩人眼神之間的電流在滋滋作響。
“呃”
“不如這樣,趁現在我們有一點空閑,打一個電話過去吧。”
她擅長察言觀色,自然也是看出了兩個人的不對付,忙著岔了個話題,試圖緩解一下如墜冰窟的氣氛。
剛才還好好的偉大友誼,怎么回事,突然分崩離析。
“你閉嘴。”
杭越緩緩轉頭,對著明竺死亡微笑。
明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拉鏈動作,眨眨眼不再說話。
當然,比起半路來的大小姐,她還是更愿意聽杭越的話。
“咚咚咚——”
——多么清脆悅耳的天籟!
三人緊張的氛圍終于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哈哈有人敲門,貓眼看看。”
明竺歪頭扯了個笑容,指指貓眼,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戰場。
她將手機攝像頭打開,對準貓眼。
外面的場景一覽無余——
是那個又高又瘦的黑衣人。
他似乎是感受到來自貓眼的窺視,低頭朝這里沉沉地瞥了一眼,但由于他戴著墨鏡,所以只大致瞧得見動作,而看不清眼神。
“是那個跟在刀匠后面的男人”
——“別開門。”
——“探一下是不是活人。”
盡管兩人的關系現在處在一個詭異的狀態,但是他們一前一后依然給出了相似的建議。
是了,他之前一直跟在刀匠身邊,現在刀匠死了,誰知道他當時是不是和他一起死了,現在自然需要判別一下黑衣人是不是還活著。
“誰?——”
“別猜了,我是活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