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高級詭異只有簡單的思維嗎?這簡單嗎?”上官華容后背衣衫已經被浸濕了,陣陣后怕,“所以當時如果你有一點沒注意,就發現不了這個規則,咱們三個都得死在里面。”
“也不是,”杭越打斷,從椅子上起身,又一屁股坐到床上,吊兒郎當的,“當時電梯門已經打開了,詭異又看不見她,碎姐可以一個人逃出去。”
“不利于團結的話不要說,”明竺笑罵,瞪了杭越一眼,一腳踢了過去,“偉大的友誼促使我留了下來。”
“嗯,偉、大、的、友、誼,”杭越笑著躲了過去,盯著伸過來那只腳,一字一頓,頗有深意。
明竺假裝沒聽見,繼續說:“再說,咱們三個能逃下來,沒有你倆的幫助是萬萬不能的。”
“我住在十樓,如果不是華容眼疾手快剛好按下了十樓的電梯,這又剛好是我家的樓層,我們是找不到地方休整的。”
“還有杭越的功勞。我的小刀可不能重傷那只詭異,我最后是用了你的唐橫刀又補刀,它才昏過去的。”
“所以說”明竺身體前傾,嘴上停了下來,朝兩人招招手,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模樣。
上官華容和杭越于是一左一右湊近她,想聽個真切。
明竺嘿嘿一笑,雙臂迅速搭上兩人的脖頸,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胳膊一收。
“臥槽——”
“啊——”
“哎喲——”
還有兩聲脆響,三人的頭撞在了一起。
明竺自己也被撞得頭昏腦花,旋轉著悠悠晃晃開口:“我說我是想攬一下你們得肩膀,以展現我們偉大的友誼。你們信嗎?”
她說的有些心虛,故而聲音不大。
“好好好友誼哈”杭越額頭青筋直跳。
“友誼原來書上說友誼會產生疼痛,是這個意思,”上官華容則是咬了咬牙。
“別別攻擊我”明竺眼看著兩人就要聯手“毆打”自己,慌亂地擺了擺手,瘋狂眨眼:“友誼友誼”
那兩人越靠越近。
“對了!對了!”明竺忙不迭地伸出雙手,一把將兩個人的“大臉”都推了出去,“這一撞,又想起一個重要的事。”
“你最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杭越微笑。
明竺抿唇,后背隱隱發涼。
她笑得“極盡諂媚”,露出潔白的牙齒,將兩人再次拉著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旁,緩了一下開口:
“很嚴肅的問題哈,你們記不記得”
“最開始,廣播里說的,電梯里有五位乘客,但自始至終,我們其實只看到了除我們三個以外的一個乘客。”
“還有一個乘客”
“從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
“嘶”上官華容蹙眉,“是欸”
“是貓叫,”杭越也冷靜下來,“在規則宣讀之前,我們聽見了兩個聲音,沒有出現的聲音來源,是‘貓叫’。”
“我懷疑,兩個詭異是商量好的,它們想要聯合起來搞偷襲,‘貓叫’是看得見華容和湯警官的,它也可以攻擊你們兩個。但為什么沒動手呢,估計是在等我”
說到這,明竺停頓下來,意味深長地沉默著。
“它們也知道有五位乘客,但它們也只看得見兩個,所以一直在等老大你發聲,才好一網打盡,”上官華容打破沉默,順著邏輯接下去。
“所以,‘貓叫’會不會和你倆的任務相關,”上官華容思忖片刻,接著說:“你有一個任務不就是找到你的貓嗎?那會不會是你的貓在叫?”
“或許”
明竺像是想起了什么,從椅子上騰一下迅速起身,從書桌上拿過來一張皺巴巴的紙。
上面線條凌亂,被畫的亂糟糟的。
——可見是一個十分沒有藝術天分的人干的。
當然,如果仔細瞧,依稀可以看出紙上主要寫了幾個名字——
“我”、“竹子”、“黃奶奶”、“安宜”、“安樂”、“王保安”。
明竺食指和中指夾著筆,快速旋轉,她慢慢開口梳理:
“‘我’的貓‘竹子’不見了,因為它經常在白天我不在的時候前往‘黃奶奶’家中,于是我們前往了‘黃奶奶家’。”
她在‘我’處圈了幾個大圈,又拉出一條歪歪扭扭的曲線到‘黃奶奶’處。
“‘黃奶奶’提到‘竹子’有一個貓貓好友‘安宜’,‘安宜’在一周前不見,一周后,‘竹子’在‘安宜曾經喜歡玩耍的地方呆了很久,這之后,‘竹子’也不見了。”
明竺略微想了一下,將‘竹子’和‘安宜’圈在一起。
“所以,我們推斷‘竹子’的消失,和‘安宜’有關。”
“‘安宜’的主人叫做‘安樂’,我不認識她,因為她是最近搬進我們小區的。”
筆尖滑動,‘安宜’和‘安樂’圈在一起。
“‘安樂’不喜歡與人交際,年輕時尚,因為常帶一個老頭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