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非是哥哥在為自己遮風擋雨罷了。
哥哥將自己呵護著長大,然后自己又離開了哥哥走上那獨屬于自己的人生。
這種事情我段然不可能做到,我不想做如此昧良心之舉,更不想離開哥哥。
既然如此,那么不妨就順從自己的欲望,大膽的將這條路走下去,將這天走到黑。
“只是有些喝多了!”
哥哥的聲音傳入耳膜,一時間竟有些失落和悲傷。
這算是在敷衍嗎?是不信任自己?還是說覺得沒必要告訴自己?
所以哥哥這是已經開始走上了他自己的人生道路從而與我漸行漸遠嗎?
越想越有些黯然銷魂之感,于是趕忙停了下來,將視線聚焦在眼前之人身上。
“哥哥你昨晚叫了楊詩雨的名字!”
這么說并非無心之舉,這是我昨晚第一時間的猜測,同時也是內心懸著的一塊大石頭。
無論如何,我終將要去將它放下,哪怕結局是砸向自己。
“嗯!”
如此平淡的回答讓我一時間覺得有些虛幻,仿佛說出這句話的并不是哥哥而是他人,因為哥哥向來不會此般敷衍自己。
可待到大腦反應過來后,竟有些怒火中燒和萬念俱灰。
為什么要這么敷衍自己疼愛的親妹妹呢?我這不是在關心她嗎?
果然如同自己猜測那般跟楊詩雨有關嗎?昨夜尚存的一絲半縷的僥幸心理頓時消散于世間。
憑什么?憑什么因為喜歡了一個外人而變得消極,在自己的妹妹關心詢問時還要選擇敷衍?
難道那個外人還能比得過自己的親妹妹嗎?難道在哥哥眼里她比自己好嗎?
我能感覺,自己的情緒逐漸走向失控的邊緣。
“你回答我,她就這么好嗎?”
待到自己大腦開始看清眼前之人的臉,猛然發現他已經是抬頭看著自己的狀態。
不知不覺間,自己竟跪坐了起來指著哥哥破口大罵。
頓時有些無地自容。
遙想曾經,正是眼前之人用他那高大偉岸的身軀一次次的呵護著自己長大。
但那所謂的高發偉岸無非是自己覺得罷了,曾經的哥哥不也同樣是個年幼孩童嗎?
面對這樣一個對自己寵愛有加、與自己血脈相連之人,竟恬不知恥的裝起了年長者訓斥著它。
又或許,這些長篇大論的理由無非是想給自己找個借口,以此掩飾那背后隱藏著的真相。
也許,我只不過是害怕被哥哥討厭后無法親近哥哥罷了。
一時間竟彎下腰,放下了手,有些愧疚且害怕的看著哥哥。
眼看著哥哥臉上逐漸透露出百感交集之色,那雙眸中也映射出左右為難之情,內心開始變得有些恐慌和后悔。
我想這是哥哥開始有些討厭我了,我想或許我并不該問這些。
可就在此刻,讓我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突然間有什么東西貼到了自己的胸前,將自己抱住。
而這種溫暖且親切之感,我顯然是在熟悉不過了。
哥哥竟然抱住了我,我想我這是成功了,我想我賭對了。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很喜歡她!”
耳邊傳來哥哥的聲音,輕聲細語而又有些許的情凄意切。
同時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時內心竟涌現出聲嘶力竭般的肝腸寸斷之感。
原來這個如此寵愛自己的哥哥、這個占據自己人生大半部分的哥哥,竟會喜歡上除自己以外的她人嗎?
原來這個陪伴自己一起長大,這個愛我勝過愛他自己的哥哥,很喜歡的人竟不是自己嗎?
頓時感覺自己宛如墜入冰窟般痛不欲生。
心臟好疼,身體好冷!
明明那個能消除自己一切負面情緒的哥哥正抱著自己,可自己卻還是會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嗎?
我心有不甘,我憤憤不平,我想要知道關于這件事的一切,但我又害怕所謂的真相如同快刀般劃傷自己。
可無論如何,既然想要扭曲且延長這獨屬于我們的、獨屬于我們兩個人一起的人生道路,那么就必須跨越這所謂的界限,去往對方的身邊。
于是,懷著心如死灰般的心情說出了這句話:“告訴我好嗎?告訴我哥哥是怎么喜歡上她的,后來又怎么樣了?”
聽著哥哥講述著這屬于他的校園生活,一時間又有些羨慕、鼻頭又有些酸酸的。
像楊詩雨那般跟哥哥一個班、跟哥哥做同桌,是自己想都不敢想之事。
幻想了一下自己跟哥哥做同桌的場景:
上課會一起偷偷聊天,然后再某節很兇的老師課上,哥哥不跟我聊天以防被罵,然后我聽不進去課開始打起了瞌睡,而哥哥見狀又手肘輕輕的敲擊自己。
中午放學還可以一起去食堂吃飯,體育課上一起去小賣鋪,下午放學一起回家,晚上則抄著哥哥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