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妹妹,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媽媽明明告訴過我妹妹已經(jīng)好多了的,可妹妹還是如此的我見猶憐。
一時間一種恐懼之感在我的內心蔓延開來,我想媽媽或許是在安慰我,妹妹其實很嚴重。
“妹妹會死嗎?”不知不覺間這句話說出了口,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干澀、嗓子有點沙啞。
在農村很多忌諱的東西都是不能說的,人們更愿意相信說出口后它發(fā)生的幾率會更加的大一些。
于是、突然間我的手被重重的打了一下,還來不及委屈媽媽那訓斥的聲音便傳入我的耳朵。
“不要胡說!”
抬頭看去,卻與媽媽那怒目園睜的表情對上視線,一時間一種犯錯般的愧疚感涌上心頭,于是趕忙低下頭去。
“浩浩還小,算了吧!”大舅說了句話緩和了氣氛。
可媽媽還是嚴肅的對著我說:“這里是醫(yī)院,有些話不要亂說!”
一時間只感覺淚水在眼里打轉,我想我只是在擔心妹妹,可卻被媽媽打了。
于是我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病床的邊緣,悄悄的看著妹妹。
不知是真的還是我的臆想,妹妹看向我的眼神里夾雜著些許的關切之情,頓時內心好受了許多。
待到病床旁只剩我一人后,我嘗試著跟妹妹聊起了天。
或許是因為身體太過于虛弱,妹妹并沒有怎么說話,當然也沒有跟我怎么說話。
看著病床上病怏怏的、可憐巴巴的妹妹,我出身詢問了一下:“你有哪里疼嗎?”
妹妹還是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一下頭。
或許是因為自己詢問了對方的身體狀態(tài),但卻并沒有任何辦法去解決,一時間有些內疚。
我想我不應該問妹妹關于病情的問題,畢竟我不是大人,不能從任何一個方面幫助到妹妹。
于是我重新說了一句:“等到時候回到家,我們一起玩!”
剛剛媽媽才說妹妹想我,所以我想我的這個提議應該是可以的。
但或許我的語氣有些問題,單單聽這句話的話,感覺就像是我在強迫妹妹陪我一起完似的
起初我是想用詢問的語句,但說到一半總感覺有些不合適,不知怎么的說出來就變成了強迫的語氣。
不過應該也沒問題吧,畢竟哥哥跟妹妹一起玩耍應該是正常的吧。
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起了妹妹的表情,只見對方潰散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光芒,然后張開嘴輕輕的吐出一句“嗯!“
看著這副畫面,我很想握住妹妹的手,因為曾經(jīng)我生病時媽媽也會握住我的手,我想向媽媽陪伴我那樣去陪伴妹妹。
可妹妹的右手吊著點滴,左手蓋著被子,于是我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右手的手指。
或許是因為吊點滴的緣故,妹妹的右手很涼,與我的體溫完全屬于兩個截然相反的維度。
“暖和?!碧撊醯穆曇魝魅胛业亩?,抬頭一看妹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看到妹妹臉上略微安心了一些的表情,我將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輕輕的包裹住妹妹的左手。
同時我和妹妹也陷入了沉默,我們沒有在說一句話,但我能感覺得出來,我們之間得關系比起之前或許更近一步了。
漸漸的,妹妹閉上了雙眼,不知是困了還是單純的累了。
不知何時一雙熟悉的大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我的頭,扭頭看去媽媽正一臉欣慰的看著我。
“妹妹睡著了!”我小聲的對媽媽說了一句。
媽媽蹲了下來,輕輕的抱了一下我,又伸出手撫摸著我的側臉,然后小聲的說道:“差不多該跟舅舅們回去了,到時候要乖乖的??!”
“妹妹呢?”
“妹妹很快就會好的,到時候媽媽來接你??!”
于是,我和舅舅們并沒有在病房里待太久,或許是考慮到妹妹如今的身體情況,還是讓其處于一個清靜一些的環(huán)境較好。
最終舅舅他們又象征性的跟爸爸媽媽撈了會兒家常后,才踏上了歸途。
一路上我很是無精打采的,妹妹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了連說話的困難的地步,這讓我很是擔心。
可妹妹已經(jīng)答應我回家后一起玩,我想妹妹應該會沒事的。
一邊擔心著妹妹、一邊進行著自我安慰,不知不覺間竟睡了過去,直到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了舅舅家的床上,并且已經(jīng)是清晨了。
接下來的日子不在過得像曾經(jīng)那么開心,或許是因為之前并沒有見到妹妹生病的樣子,對此并沒有太大的實感,如今這一趟省城之旅只會摧毀我那平和的內心。
我開始時不時的詢問二舅妹妹的身體情況,可由于電話費的原因,又不能每天都跟爸爸打電話。
于是我開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二舅家焦急的等待著爸爸媽媽來接我。
我慶幸自己是一個聽話的孩子,縱使自己的擔心并沒有得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