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生都看在眼里,恨鐵不成鋼道:“你能不能出息一點,沒了謝晟磁會死?”
“可是沒有哥哥,我可能早就死了。”小齊盛平淡得仿佛在描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
陶源生無言,避開目光,“去吧。”
小齊盛抓著自己書包的肩沒有絲毫的動作,直到陳助理過來。
陳助理先是瞄了眼黑著臉的陶源生,真是奇了怪了,誰惹他了?
陳助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今天剛從公司處理完事情,還很奇怪的一整天都沒見到謝晟磁。
在小齊盛快要放學的時間,才給陳助理打了通電話,讓他去接人。
陳助理好奇的問:“小齊盛,知道你哥哥在哪嗎?”
陳助理覺得就算謝晟磁沒有告訴他這一整天都在干嘛,但小齊盛肯定知道。
畢竟兩人關系這么好。
“我不知道。”小齊盛烏黑卷翹的睫毛顫了顫。
陳助理小聲嘟喃:“難道去大學處理事,準備正式進去大學生活了?”
“什么?”小齊盛耳尖的聽見陳助理在小聲低喃著什么。
陳助理本意是逗小齊盛,笑道:“你哥哥不要你了,以后上大學談女朋友,就不帶你玩咯。”
書包肩帶被小齊盛攥緊在手心,目光死沉,“不要我了?”
“啊?你別哭啊,我瞎說的。”陳助理看見小齊盛的神色急了。
陶源生看不下,將陳助理隔開,“今天我帶他回陶家。”
算是打過招呼,陶源生發現拉不動小齊盛,直接將人抱起來往車內走。
小齊盛坐在車內沒有反抗,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電子表。
沒有信息,一條都沒有。
陶源生開著車,煩躁的在路邊停車,看向后座的小齊盛,“姓高的告訴你事情經過了,你怎么想的?非得謝晟磁不可?他爸媽害了你媽齊盛!”
陶源生降下車窗,第一次不顧后座還有個小孩點了根煙,“先回家,你外公外婆都想見你。”
小齊盛抬頭,不哭不鬧,也不說話。
……
謝晟磁昨天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身上罕見的染上了曾經自己最討厭的酒氣。
他第一次出格的進入了嘈雜的酒吧,感受別人減輕痛苦的方式。
可是對他而言沒有一點作用。
他只是坐在里面,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看著太陽升起,又到日落。
知道他身份不敢打擾他的酒吧老板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謝晟磁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謝晟磁有些渾渾噩噩從酒吧出來,他回到別墅,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
直到陳助理打電話進來,他才有所動作。
陳助理告訴他小齊盛今天心情不好,陶源生接走了,說今天在陶家住。
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小雨。
灰蒙蒙的云將京城籠罩在其中,蒙蒙細雨逐漸濕透了地面,也將那不知道避雨的少年淋濕了個透。
陳助理久等不到回答,只能喂喂喂的出聲,最后掛斷電話,把今天最重要的事發作短信給謝晟磁。
【小少爺,您生物學上的雙親……放了?】
謝晟磁答應過謝重高他們,只要他們說出有關于小齊盛的事情便他們放了。
謝晟磁看著手機里的那條信息,此次沒有回復。
直到董阿姨出來倒垃圾看到站在外面沒有撐傘傻傻淋雨的謝晟磁,舉著傘趕忙叫人拉進屋檐下。
“小少爺,你這是做什么,外面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董阿姨著急忙慌的將手上的垃圾放在一邊,回屋拿了條毛巾給謝晟磁擦。
……
得到消息的謝麗淑笑出聲:“這說我這小侄子腦子是怎么想的,有錢什么沒有?”
心腹拿著濕巾為謝麗淑擦拭手心的的動作一頓,“錢,也并不能買所有。”
謝麗淑甩開心腹的手,目光凌厲的看他,“你是在說我殘廢是事實,錢也挽回不了嗎?”
濕巾被甩到心腹的下顎,帶來了一定的羞辱感。
他安靜的接受著謝麗淑用目光對他的審判,“您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不知道謝麗淑會多想,也的確是他說多錯多,是他的錯。
謝麗淑眉眼緩和,伸手撫摸上蹲在她身前心腹的臉頰,指腹為她揩去點點濕意,“別再讓我生氣,好嗎?”
“好。”
“老爺子那邊,你怎么處理的?”謝麗淑收回手不冷不淡道。
看似平淡的外表之下裹挾著一顆緊張的心,心腹無聲嘆氣,小姐的心還是太軟了。
“下了些藥,老爺子估計會睡挺長一段時間的。”
謝麗淑側頭,看向院子外,“有人在叫,聽著很慌。”
“一會不止是外面叫的人慌亂。”心腹話頭截住,看向年老步伐卻邁著大步伐進來謝麗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