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寫玉笑著說,“我也只能想出這些了,我也是第一次追人,成功得很輕松。”
靳隼言沒把他的炫耀放在眼里,想當初他和謝濮在一起的時候,肖寫玉還巴巴地跟在靳律身后當助理呢。
但肖寫玉的辦法也不都是沒有可取之處,他要好好想一想。
他的確是個壞人,做的那些錯事更是無可辯駁,但他不信謝濮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愛了,就算是真的,他也要讓謝濮重新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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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外面又下雨了_
第75章 新來的,靳隼言
時間在四院總是流逝得很緩慢,讓待在這里的人也被感染,心緒變得格外寧靜。
上午下了一場急雨,雨滴垂落,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響個不停,住院部門口的一塊青石板翹了邊,從上面踩過會被濺上一身水,本來陰雨天就格外沉悶,被濺上水的人心情自然不會好,每一個都嘟嘟囔囔,說等天晴一定去把這塊青石板墊平。
不過等天晴了,日常工作又要繼續,或是病人又鬧起來了、到下班時間了,被一拖二拖起了倦怠之心,心想也沒有墊平的必要,下次不從上面走不就好了。
久而久之,慘遭這塊青石板“毒害”的人越來越多,今天也不例外,輪到沈立白了。
他年紀上來了,不像小年輕,被濺了一身水不說,還險些摔倒,被他的棋友汪大師好一陣嘲笑,沈立白沒像其他人那么拖拉,雨剛一停,他就叫上一個小保安,叮叮咣咣把青石板墊平。
關詠荷在樓上看著,和謝濮說:“你信不信過兩天開會,沈主任準要說這件事。”
每周例會的內容都翻來覆去,這下終于能有點新東西了。
謝濮正要給自己換藥,剛拆掉紗布,聞言往下看了一眼,“這個保安是新來的?”
托羅陽這個社交大王的福,他把四院的人都認全了。
“應該是最近添的新人吧。”關詠荷對這些事情不太關心,走過來幫謝濮纏紗布,“看著快好了,你這幾天可別碰水。”
傷口在手肘上,單手操作不方便,一直都是關詠荷在幫他換藥,謝濮點頭,“知道了。”
纏好紗布,關詠荷最后打了個結,“你也是倒霉,去送個藥也能被誤傷。”
說起這件事,謝濮自己也是哭笑不得,前天有病人發病,他過去送鎮靜劑,本來只要把藥送到就行,但發病的病人長得人高馬大,一兩個人根本摁不住他,謝濮也留下來幫忙,過程中被推搡摔倒,恰好身旁有株盆栽,花盆邊緣裂開一個豁口,他的手肘就被這個豁口劃傷。
關詠荷最近沉迷玄學,塔羅牌占卜水晶測運的視頻看多了,說:“你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小人,趕緊求個小人退散符戴著吧。”
謝濮聽出她在開玩笑,應聲說:“那我這周末就去寺廟,不過真的有小人退散符嗎?”
關詠荷想了想,“應該……有吧?我看還有人求了青春永駐符呢,要是有用的話,美容院都該倒閉了吧。”
兩個接受了唯物主義教育的醫生一板一眼地討論玄學,畫風有點詭異,她趕緊打住,“符紙還是算了,看看景色倒不錯,等到假期,叫上羅陽和長安,咱們一塊去玩。”
現在說假期感覺挺遙遙無期的,謝濮沒打擊她,“好,正好羅陽這幾天也念叨想出去玩。”
說起羅陽,關詠荷才發現今天與平時的不同,“羅陽今天跑哪去了,往天不是一得空就跑咱們這來。”
最近忙,羅陽這個護士長肯定更忙,謝濮舉起手上的藥物記錄單,“關姐,該去藥庫了。”
關詠荷長嘆一聲。
被惦記的羅陽此刻正坐在保安室里,和新來的小保安閑聊,“你家是新領的?我記得新領有家面包廠,做的面包特別好吃,我爸以前在新領附近上班,總帶那家的面包給我。”
小保安名叫趙一順,一聽羅陽的話挺激動,“陽哥你竟然知道!那家面包廠已經不做好多年了,我爸媽以前還是里面的工人呢。”
“那還真是巧,說不定我吃過你爸媽做的面包呢。”
不到半個小時,小保安多大年紀,在哪里上過學,家里幾口人都叫羅陽知道了,他也不是調查戶口,主要是這個新來的小保安人太實在,對人不設防,什么都往出說。
羅陽看他圓腦袋圓臉圓眼睛,覺得和他秦長安差不多憨,說不定還比不上秦長安呢,秦長安是蔫憨,趙一順就是外憨。
桌子上有水,正好說得口渴,羅陽起身倒了一杯,才想起來問:“對了,新入職的就你一個嗎?”
前段時間有保安退休,四院這才開始招新人,他來保安室是認識新人外加湊熱鬧的。
趙一順捧著杯子,憨憨一笑,“兩個,還有一個兄弟今天才到。”
羅陽沒看到人,問:“今天才到?這都快吃下午飯了還沒來?”
趙一順趕緊擺手,“到了到了,他去領保安服了,剛才我還和他說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