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么回事。”羅陽放下心來,他怕謝濮還沒從靳隼言的陰影中走出來。
“通勤其實也還好,只要不堵車,路上花不了太多時間。”關詠荷說,她以前也通勤,最近丈夫不在家,才住進員工宿舍。
謝濮點點頭。
他們都沒有懷疑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所有人都覺得他在變好,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偽裝,他在謀劃一件事,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
預告:阿濮要做一件大事
第60章 是你把我逼瘋的
陰云密布,隱約的雷聲從天際傳來,預告著長淮即將迎來秋季的第三場降雨。
靳隼言走出別墅,在打開車門前停下腳步,手機響了。
他按下接聽鍵,靳律在電話里說:“醫(yī)生那邊遞來消息,老爺子昨晚接受了保密治療,這方面暫時由我周旋,你這幾天不要露面,需不需要我給你安排住處?”
“先不用。”靳隼言舉著手機,嘴角噙著笑,眼神不經意掠過車上的后視鏡,“記得把我的東西拿回來,先不說了,有人來接我了。”
他刻意壓低聲音說,話剛落下,自他身后突然伸出一雙手,扣住他的腦袋,毛巾捂住口鼻,他掙扎了兩下,隨即身子癱軟,陷入昏迷。
謝濮接住靳隼言軟下來的身體,心臟依舊在以高頻率跳動,他不可置信,就這樣輕易地將靳隼言迷暈。
想要支撐住一個完全失去意識的成年人并不輕松,尤其靳隼言還比他高大,他從正面抱住靳隼言,然后把手中的毛巾塞進口袋,他的車停在隱蔽處,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靳隼言帶過去。
昏過去的靳隼言沒了平日里的冷漠模樣,靠著他時甚至有些柔軟,謝濮不知這是因為過于緊張而產生的錯覺還是他魔怔了,他顫抖著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靳隼言的唇角。
將靳隼言塞進車里,謝濮挑選出一條相對偏僻的路,雖然要繞遠,但優(yōu)點是一路上車流量不多,他不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
這輛車是他剛買的,用的是曝光“靳隼言”患病證據(jù)獲得的報酬,其中大部分被他用來給謝存強還賭債,剩下的他本不打算再動,靳隼言大概也不會想到,他最后會把錢用在綁架人這件事上。
車子平穩(wěn)行駛在路上,謝濮從后視鏡里看著昏睡的靳隼言,他仰面躺在后座上,發(fā)絲被蹭得凌亂,即便如此,他依舊是美麗的,堵車的間隙,謝濮一直在看他,直到后面的車輛摁喇叭發(fā)出催促聲,他才恍然驚醒。
他后自后覺感到害怕,他能心如止水地做好前期所有準備,躲在暗處跟蹤靳隼言的行跡,卻在計劃成功后感到恐懼,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他好像快要失去自我。
——
層云翻卷,雨勢漸大,隔著玻璃也能聽見雨聲,整座城市似乎都被籠罩在磅礴的雨幕中。
靳隼言在雨聲中醒來,頭部還殘留昏迷的印記,有點疼,眼前一片昏暗,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似乎是一間狹窄逼仄的臥室,沒開燈,只有窗簾透進一點光。
他撐著床起身,動作間發(fā)出嘩啦聲,右手腕感到墜感,是一只鐐銬,扣著他的手腕系在床頭。
靳隼言感到訝異,又有些莫名的自豪,謝濮應當是世界上最好的學生,完美復刻了他之前的手段。
他眼中閃過興味,抬頭看著前方的人——謝濮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沒預料到他會在這時清醒一樣,呆住了。
靳隼言朝他抬手,“不解釋一下?”
當啷一聲,有東西從謝濮手中掉落,然后咕嚕嚕滾到靳隼言床邊,借著窗外微弱的光,靳隼言看清楚,那是一個酒瓶。
謝濮在喝酒。
一個說自己最討厭酒的人,在喝酒?
靳隼言問:“你喝醉了?”
“我沒有。”謝濮反駁說,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沒有眼花,靳隼言真的醒了,他匍匐著爬到床邊,仰頭看著靳隼言,“我沒有喝醉。”
他想象過無數(shù)個靳隼言醒來的場景,憤怒地劇烈掙扎,或是怨恨地辱罵他,但都不像眼前這樣,靳隼言如此平靜,平靜到讓他不由自主感到恐慌,仿佛靳隼言早已識破了他的計劃,看他就像看小丑。
“醉酒的人不會說自己喝醉。”靳隼言手指碰到他的手臂,溫度滾燙,“而且……你好像生病了。”
謝濮沒有聽清他的話,酒精讓他的大腦一片混沌,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消減了他心中的恐懼,他終于敢直視靳隼言的雙眼,打開燈,他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你先喝點水。”
謝濮的手在輕微地抖動,他自己或許沒有意識到,但靳隼言發(fā)現(xiàn)了,膽小的兔子第一次做壞事,害怕是很正常的。
靳隼言注視他片刻,低頭湊向水杯。
謝濮抬著水杯,喂靳隼言喝了半杯水,放下時,靳隼言的唇已經被潤紅。
謝濮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蜷縮,“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