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視線微抬,看了眼樓上,“老爺子近來行事越發激進,你一直忤逆他,小心他對你的身邊人動手。”
靳隼言滿不在意,“無所謂,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再漂亮的身體,也總會玩膩的。
他有自信處理好自己產生的那些陌生感覺,也絕不允許自己為任何人發生改變。
話已至此,再沒什么要說的,靳律轉身離開,靳隼言送他到門口,“作為剛才提醒的答謝,小叔,我也送你一個情報吧。”
隔著一段距離的不遠處,一輛黑車靜靜停在那里,車旁站著一個年輕男人,職業西裝穿在他身上尚有些青澀,他看過來,露出一張沒有任何攻擊力、很容易獲得別人好感的面孔。
靳隼言的視線從他臉上掠過,對靳律說:“小叔忙于工作,在某些方面過于單純了些,所以被人覬覦了也一無所知,你的那個秘書,對你的小心思太多了,藏都藏不住。”
靳律臉色微僵,“謝謝,我知道了。”
準確地說,是他早就知道了。
可那孩子根本甩不掉,多次嘗試無果后,他不想在這上面再浪費時間,最后讓步地選擇了放任。
但這似乎不是一個好辦法。
第35章 靳隼言就是惡魔
朦朧的銀輝籠罩大地,謝濮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瞇眼看著窗外黑黢黢的天,夜空里零星可見幾個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
只是愣神的功夫,浴室門被推開,靳隼言走進來,把謝濮從浴缸中撈出來。
謝濮的頭發又長了一點,垂在額前能完全遮住眼睛,靳隼言給他吹干頭發,用不知從哪里找來的發夾夾住他額前的發絲,露出光潔的額頭。
謝濮任由他動作,趴在他肩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床上,手腕上沉甸甸的,證實著他再次被禁錮。
禁錮他的靳隼言正彎著腰,垂眼擺動手中的投影儀,發現謝濮醒了,他征詢意見地問:“阿濮想看什么類型的電影?”
謝濮沒有做聲,他太累了。
最后靳隼言自己做出了決定,“那就看這個好了。”
隨著他的話落,燈被摁滅,投影儀亮起。
聽到聲音,謝濮的身形一僵,難以相信地抬起頭。
投影儀的質量太好,一絲一毫都能看得真切,畫面里的青年躺在柔軟的床上,半個身子幾乎都要嵌入被褥之中,發絲遮住了他的雙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用細白的手指捂住嘴唇。
鏡頭并不穩定,隨著拿著它的人而晃動,時而平緩,時而快得看不清被拍青年的面容。
除了青年的吐息聲,視頻里還有另一個聲音。
那聲音的主人恬不知恥,一句接一句的葷話蹦出來。
簡直不堪入耳。
如果有其他人在這里,一定會把這當作不正經的小電影。
謝濮不自覺地捏緊被角,半天后頹然地垂下頭,屬于自己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試圖用手捂住耳朵,可依舊聽得見,他還是只能向靳隼言乞求:“別看了,不要看這個好不好?”
“為什么不看?拍都拍了,不看不就白白浪費了,還是說阿濮想讓別人來看?”
靳隼言俯下身,看著謝濮,親昵地撫摸他柔軟順滑的發尾,他在顫抖,頭頂粉色的兔子發夾也隨著他一晃一晃,現在這里有兩只膽小的兔子了,“我說過的,阿濮的身體很漂亮,每一個人都會感興趣的。”
“不、不要……”聽著他的話,謝濮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個場景,人們觀看點評他放蕩的姿態,然后投來輕視的目光,他因自己的想象驚駭,止不住渾身發冷,“我看……我想看,不要給別人看。”
謝濮總是在害怕,一個舉動就能讓他產生驚懼,靳隼言因此不耐,明明是他將謝濮逼到如此境地,他卻又感到不滿。
這種矛盾的情緒讓他升起戾氣,只有在抱著謝濮的時候才能稍微緩解。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說:“不會讓別人看到的,我保證。”
話語并未起到作用,靳隼言輕吻謝濮輕顫的眼皮,許諾說:“看完這個,我答應你一件事。”
投影儀還在運轉,視頻也就繼續,畫面中的青年難耐地抽泣起來,謝濮抬起手腕,眼神希冀語氣忐忑地問:“我可以不戴這個嗎?”
靳隼言沉默,在謝濮再次驚慌前,他點頭同意了,“好,阿濮可以不戴。”
夜色更濃,視頻快要播放到尾聲,鏡頭隨著主人公姿勢的變化而劇烈搖晃了一下。
靳隼言兩臂圈著懷中的謝濮,鼻尖碰到剛洗過的發絲柔軟,散發出很淺的香氣,他輕輕嗅著,時而戲謔地問:
“不要難為情,你看你多開心。”
“現在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剛剛得到了許諾,即便謝濮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他也強撐著應聲:“喜歡、喜歡的。”
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迎合靳隼言,從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