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面孔上再次出現了溫柔的神情,謝濮忍不住恍惚,輕聲問:“他呢,真正的靳隼言在哪里?”
“阿濮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嗎,我以為你不會問了呢,這樣看來你口中所說的喜歡也算不得什么。”靳隼言譏笑地說,但卻低頭吻下去。
謝濮怔住,這個吻是溫和的,沒有深入,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
靳隼言的聲音沉沉:“這樣吧,只要你聽話,我就告訴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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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總會玩膩的
窗戶半開著,夕陽挾著輕風潛入,眾目睽睽之下卷起淺藍色窗簾的一角,倦怠又纏綿。
謝濮的鼻翼間充斥著一股香味,似乎是松香的味道,淡雅卻很有入侵感,是靳隼言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熏香,在香爐燃著,將臥室里每一處都染上味道。
謝濮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這些天來他聞著這熏香,渾身都軟綿綿的,連腦袋都時常發暈,逐漸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可與他天天待在一處的靳隼言卻好似沒受一點影響。
就像此刻,他渾身無力,背脊與柔軟的被子相摩擦,一下又一下,眼瞳逐漸渙散,靳隼言卻仍是面色平靜,仿佛置身事外。
半晌,松香味道愈發濃重,順著半開的窗口飄散出去,靳隼言稍稍起身,輕吻落在謝濮筆直的小腿上。
像被羽毛觸碰了一下,密密麻麻的觸感像是電流,瞬間就傳遍全身,謝濮的雙腿頓時繃緊。
靳隼言又說:“放松,阿濮。”
眼睛慢慢聚焦,從搖動的窗簾慢慢移動到靳隼言身上,他歪著頭反應了一會,神智潰不成軍,只黏糊糊地嗯了一聲。
但身體還是緊繃的,沒有放松一分。
靳隼言便輕笑了一聲,動作變得緩慢而溫柔。
鎖鏈在床頭纏了一圈,時不時隨著謝濮的起伏響一兩聲。
手腕上的傷口被妥帖包扎,鐐銬換到了另一只手上,原本是為了謝濮的傷口著想,可在眼下這樣的場景中,青年一只手腕包裹著紗布、一只手腕戴著鐐銬,簡直是世間最純潔的誘惑。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靳隼言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他親手打造的美景,他完全有資格享用,而且這種掌控謝濮的感覺,讓他無比沉迷,他俯下身吻住謝濮,幫他掩藏抑制不住的悶哼聲。
突如其來的親吻擾亂了謝濮的呼吸,他被擁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中,很快就被靳隼言的熱切逼得無路可退。
一吻結束,謝濮混沌多日的腦子突然泛出一點清醒來,他抬手抵住靳隼言的肩膀,想把他推開,卻不知此時的自己渾身無力,動作更像是欲拒還休。
靳隼言卻如他意地起了身,長臂一伸就從床頭柜上勾來一個東西,空氣安靜了片刻,響起了咔嚓咔嚓聲。
謝濮對這個聲音無比熟悉,從一開始的驚慌抗拒到現在的順從,不過短短幾日而已,究根結底,他根本無法反抗靳隼言。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靳隼言卻不允許他這么做,摁住礙事的手,讓他露出酡紅著的一張臉。
相機清晰記錄下謝濮耽于情欲的模樣。
“還不夠嗎……你還沒玩夠嗎?”謝濮問,嗓音被折騰得沙啞無比。
他被靳隼言困在這里,不知道過去了幾天,大部分時候都是渾渾噩噩的,靳隼言會與他歡好,灼熱的體溫互相交換,身體是熱的,不知從哪里來的冷意卻一點點滲透進他的骨頭里,提醒著他的不堪。
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瘋掉,成為只會迎合靳隼言的玩偶。
“怎么會呢。”靳隼言揚起眉毛,把手里的照相機湊到謝濮臉邊,玩弄似的叫他看相機中自己,“瞧,阿濮的身體多漂亮,我怎么舍得玩夠呢。”
謝濮疲憊地偏過頭,沒一會就沉沉睡去,漂亮的鎖骨上印著重重疊疊的痕跡,他眉頭皺著,似乎在夢中也不安穩。
靳隼言試圖撫平他的眉頭,但他的手剛碰到謝濮,謝濮就細細顫抖起來,他連睡著了也在害怕。
靳隼言嗤了一聲,最終沒有把人弄醒。
安靜了沒多久,樓下傳來門鈴聲。
來的人是靳律,靳隼言剛吃飽,心情還算不錯,打開門讓他進來。
別墅的新裝修走得是簡潔風,把以前那些奢侈擺件扔了個徹底,靳律打量了一遍,評價說:“現在看著順眼多了。”
靳隼言兀自坐到沙發上,“用不用我回一句謝謝夸獎?行了吧,你不會平白無故過來,是不是老東西又搞了什么事?”
靳律確實不是過來閑聊的,他奉行的是時間就是金錢的原則,長話短說:“三天后老爺子要在茂莊公開遺囑,你我都要到場。”
遺囑都要公開了,看來老東西這下要不行了,靳隼言忍不住愉悅。
看出他在想什么的靳律淡淡補充:“老爺子的病情最近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