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時說:“嗯,是有點兒。”
“你冷嗎?嚴時?”鄭恩之問。
“我啊,不冷,還挺熱的。”
“……”嚴時的回答完全不按鄭恩之腦子里想的來,直接給鄭恩之的計劃打亂了,他抿了下嘴,說,“啊,那你開開空調,涼快涼快。”
“好。”
“……”鄭恩之把臉埋進枕頭里,不看鏡頭了。
緊接著他聽到嚴時說:“恩之,開門。”
鄭恩之立刻跳下床光腳跑去開門,嚴時抱著枕頭站在門口朝他笑。
“你,你怎么來啦”鄭恩之有點害羞,實際心里又驚又喜。
“我想抱著你睡,”嚴時說,“怎么辦啊,鄭鄭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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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那,那就一起睡,”鄭恩之把嚴時拽了進來,關上門抱住他,小聲嘟囔,“其實我”
“什么?”嚴時捧住他的臉用臉頰在上面蹭了蹭。
鄭恩之親了他一下,說:“我也想和你一起睡。很喜歡。”
“喜歡什么啊?”嚴時問。
“喜歡你,也喜歡和你一起睡覺,啊!”鄭恩之忽的騰空,小小驚呼一聲,不知所措地撲騰兩下,抱住了嚴時的脖頸。
又是一個“第一次”,不,兩個。鄭恩之想,第一次被嚴時這樣抱起來,以及第一次在自己家,和嚴時一起睡。
鄭恩之這樣想著,心里好像有只小貓在里頭撓了幾下,癢癢的。
嚴時像是放易碎物品一樣,很輕地把鄭恩之放到床上。鄭恩之感覺自己的大腦和手腳分離開來,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要松開手,但手不聽使喚,怎么都松不開,緊緊抱著嚴時的脖頸不撒手。
嚴時弓著背,單手撐在床沿,臉挨得鄭恩之很近,近到鄭恩之可以開始數嚴時的睫毛。
鄭恩之的大腦仿佛在跟手腳打架,他忽然使了很大力氣要站起來,但手像是被膠水粘在嚴時身上,腳又被自己絆了一下。
把嚴時撲到在地上。
他聽見嚴時手肘碰到地板,“咚”的一聲。
鄭恩之靠在嚴時胸膛,聽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
嚴時抬手摸摸鄭恩之的頭發,笑了一下。
鄭恩之觸電般從他身上起來,抓著嚴時問他手臂有沒有事。
“有大事了。”嚴時說。
“啊?摔哪兒了,哪里疼?”鄭恩之緊張地抬著他手臂到處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像是有膠水。”
嚴時說:“我以為你要那個我。”
鄭恩之停下動作,不解地問:“那個?哪個你?”
嚴時笑了一下,站起來,朝鄭恩之伸出手:“沒什么,來,起來,睡覺了。”
“嗯,嗯。”鄭恩之握住嚴時的手站起來,嚴時側過臉去看鄭恩之脖子的傷口,結的痂已經開始掉落。
又像是翻烤爐上的小烤腸一樣把他翻轉過去,撩起他卷邊的舊t恤去看后背淤痕。比開始淡了一些,但還是有一大片青紫,像是裝著藍莓汁液的杯子倒在一塊白色棉布上。
嚴時指腹很輕地滑過淤痕,鄭恩之縮了下脖子。
嚴時想象不出什么樣的母親會對自己孩子下這樣的狠手,嚴時從小到大沒有挨過一次打,頂多不聽話的時候挨幾頓說,也沒有很難聽,只是教育幾句。
“已經不疼了,”鄭恩之說著轉身過來抱了抱嚴時,跑去關上燈,鉆進夏涼被里,用手把被子撐起來一點,輕聲說,“……你進來呀。”
“來了。”
嚴時躺上來,主動靠過去將鄭恩之圈在懷里,一手輕輕扣著鄭恩之的后腦勺,一手圈著他的腰。
他用氣聲說:“晚安,做個好夢。”
“晚安。”
話音輕聲落地,房間陷入沉寂。鄭恩之待在嚴時的懷里,覺得分外安心。
身邊一切都因為他買了這棟房子而發生改變,不僅僅是環境,還包括他的身心。
這樣看來遇到嚴時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是巧合,但如果沒有“嚴時喜歡鄭恩之”這個條件,這一切都不能成立。
鄭恩之抱緊了嚴時,臉緊貼住他胸口的t恤,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氣染到布料上,和布料的洗衣液味道融合,味道很好聞。
嚴時用了鄭恩之給他的洗衣液。
藥店搞促銷,買超過二百塊的藥就送兩桶洗衣液,鄭恩之常常胃不舒服,偶爾會絞痛,總去藥店買藥,藥店的店員都認得他。那天鄭恩之買了一百多的藥,但店員姐姐還是送了他兩桶洗衣液。還很貼心地叮囑他,要好好吃飯,希望以后不要看到他總是來買藥。
自從搬來這兒遇到嚴時,他沒有再犯胃病,藥也沒有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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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鄭恩之起了大早想要和嚴時一起去遛狗,按掉手機鬧鐘,坐起來,嚴時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