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繁等他忙完正事,剛好問起,才把自己的“私事”遞了過去,“這個能不能幫我簽一下?”
江代出疑惑地接過,看了眼文件title和右上角的來源標識,抬眼問:“你在辦移民?”
這東西他給sarah和原來的助理lody都簽過。
“嗯,在準備材料了。這份要雇主簽字,證明我有符合移民條件的全職工作。”
看他掃一眼就認識這個表格,公司上下又半數中國人,賀繁知道他應該了解,但還是解釋了句。
“哦。雇主。”江代出咬著重音重復了這兩個字,接著就把那薄薄的幾頁紙往桌上一甩,“等我有空再說吧。”
賀繁選的移民方式是省內提名,只要畢業的學校或專業有優勢,留學生拿工簽的基本都走這個渠道,江代出一定知道這種文件簽署是義務性質的。
就算他拒簽,雇員也有別的辦法拿到認證,只是稍麻煩一點。
所以好端端的,江代出忽然發難,結合今早他的避而不見,想也知道自己昨晚喝了酒后大抵是做過什么,讓他不爽快了。
“昨天晚上不好意思。”賀繁試探著開口。
江代出聽了不言語,甚至別開臉不看他。
“我平時不喝酒,不知道那酒勁兒這么大,確實喝多了,做過什么都不太記得,要是給你添麻煩了我跟你道歉。”
江代出挑起眉毛,“斷片了?”
賀繁:“差不多。”
“呵。”江代出發出一個極短促,類似于嗤笑的氣音。
頓了頓,盯住賀繁的眼睛說:“倒也沒給我添什么麻煩,就是你說你后悔了,想跟我復合。”
賀繁聞言愣住了。
他沒想到自己喝了酒會這樣失控。
江代出眼下的態度想必就是答案了。
“對不起。”賀繁胸腔里一陣窒悶,“胡言亂語的醉話,不用放在心上。”
江代出的目光在他臉上停住幾秒,眼角唇邊掠過一道譏嘲,也不知是對誰的。
“以前我拿你當寶貝一樣是因為年紀小,沒見過什么世面。現在不一樣了,多好多優秀的人我都見過,別以為你還能隨隨便便勾下手指就讓我過來。”
這種被你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拉扯得東倒西歪的日子,到底過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我知道的。”賀繁的心臟狠狠抽疼了下,垂眼低聲說:“那我先出去了。”
回工位上平復了許久情緒,賀繁才強打起精神投入工作。
正核對著一個項目的進展報告,手邊的工作電話響了。
賀繁接起,沖電話那頭例行道:&ot;hello,this is ax neration ceo&039;s office,i&039; the assistanthow ay i help you&ot;
他說完,那邊先是幾秒沒回音,跟著一道沉緩的中年男聲響起:“你好,我是ax的父親,他手機沒聽,能幫我轉接一下電話嗎?”
這個聲音瞬間喚醒賀繁內心最深一道傷處,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忘記。
強定心神,在腦中迅速回憶整理,他方才沒有自報名字,沒聽過他說英文的江致遠未必能從一句電話開場語中認出是他。
于是穩住語氣,用英文簡短回了句:&ot;please hold on&ot;
快速按下轉接鍵,他起身去敲江代出的辦公室門。
“進。”里面傳來回應。
賀繁推開門,直簡意賅道:“你手機不通,江叔叔打來電話找你,幫你轉接了。”
他頓了頓,“應該沒聽出我是誰。”
江代出見他臉色泛白,朝他點了個頭便接起電話。
賀繁心里不安,關上門卻沒走,極少有地站在門口聽江代出講電話。
江代出語氣平常,應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問題,一直到掛上電話似乎都沒有說起自己。
正準備要走,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兩人四目相接。
知道他擔心什么,也知道他聽出沒事,但江代出憋著氣就是不想說一句好話,故意問:“你站這干什么?”
江代出沒提,那意思就是江致遠沒問,賀繁徹底放了心。
不能表現得太緊張刻意,他想了想說:“下午選秀那邊錄十六進八,邀請你在觀眾席露個臉,現在要出發嗎?”
江代出看了眼時間,現在去有點早,但也不是不行,一挑下巴說:“那走吧。”
晚上七點多,錄制結束。
江代出在會場遇上個有業務合作的老校友,兩人攀談時,賀繁就到后臺找了處安靜地方寫好了建議總結。
剛一合上電腦,就聽有人脆亮地叫他。
“alex!”
“超高人氣選手”喬遇下臺后一直在和各家媒體互動,跟賀繁打過照面后就一直團團轉到現在。見與賀繁同來的ax jiang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