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0階的神眷者、踏足偽神之列的阿爾菲斯身上嗎?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蘇耶爾就能夠完全的解鎖并且獲得屬于猶格索托斯這位古老的萬物歸一者、偉大的時間與空間之主的永久角色卡,區區操縱與撥弄時間線,不過是小意思。
可是誰知道那究竟要等待多久?縱然神明的時間近乎可以說是無限的,但是當那些本就暗地里意圖反叛托納蒂烏的神明發現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會做出什么來,似乎也都是完全可以被預料到的事情了。
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蘇耶爾對于返回第五太陽紀的迫切,甚至要遠勝過托納蒂烏。
托納蒂烏并不知道蘇耶爾的這一種急迫感究竟是從何而來,但是他總是愿意去滿足蘇耶爾的一切需求與構想的。
“如果想要在這個紀元當中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話,也得先從怪物之巢離開才可以。”托納蒂烏說,“在怪物之巢當中,可不會存在除了怪物之外的任何東西。”
無論是通道也好,還是力量也好,亦或者是道具也好。就像是外界對這里的稱呼一般,這是唯有怪物才生存的巢穴。
“托納蒂烏當年為什么會流落到這里來?”蘇耶爾又想到了自己最開始的疑問,“我原本以為……作為第五紀的【太陽】,托納蒂烏應該過的是比這更好、更尊貴的生活才對?!?
大概也是因為乍一發現少年托納蒂烏過的完全可以用“凄慘”來形容了,所以蘇耶爾才會完全不顧自身的想要將血喂給他。千言萬語總結一句話,大概會是——求你吃點好的吧!
“我么……”
或許是因為現在他們就在第四紀當中,托納蒂烏認為蘇耶爾確實應該知道一些這個紀元相關的事情,畢竟他不能夠像是在第五紀的時候那樣,總是在少年的身邊保駕護航。
也可能是因為想到蘇耶爾之后更多的時間還是要和年輕的時候的自己相處,而年輕的時候自己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相處的性格。
總而言之,托納蒂烏第一次開始同蘇耶爾提及一些關于自己的過去的往事。
“從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出現在怪物之巢當中了。”
那個時候的托納蒂烏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唯一能夠知曉的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他應該是神明,而并非是同周圍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物一般的生物。
神明的血肉對于怪物來說,擁有著遠勝其他一切的、致命的吸引力。剛剛擁有自己的意識的托納蒂烏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在怪物之巢當中艱難的掙扎著生存,經歷過無數次的欺騙與危機,也曾數度的瀕臨死亡。
但是他到底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太陽】,無論是力量還會是運道都遠超常人。因此,盡管非常的不容易,可托納蒂烏也終究是在怪物之巢當中活了下來,并且逐漸的成長和獲得了力量。
“在三萬歲的時候,我殺死了怪物之巢當中最大的怪物、同時也是諸怪之父——堤福俄斯,打開了從怪物之巢前往外界的通道,離開了這里?!?
托納蒂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仿佛中間的這三萬年的苦難全然是過眼的云煙:“在離開了怪物之巢后,我很快就被第四紀的【太陽】所找到,并且帶回了天之上?!?
“所以,蘇耶爾,你不必因為我對你的好就感念,更不需要因此而對我心生愛慕?!蓖屑{蒂烏見縫插針的試圖對蘇耶爾進行規勸,甚至不惜去抹黑自己,“畢竟我也是有著私心的?!?
他想要將一切都捧到蘇耶爾的面前,想看他萬事順遂,想見他為眾生景仰和矚目,仿佛這樣就能夠稍微的填補一二自己當初的遺憾。
我看著你,像是在看一個我觸碰不到的過去,與一個鮮艷明媚的未來。
第148章 第四紀(九)
少年托納蒂烏并不知道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么。
于他而言,自己仿佛是缺失掉了很長一段的記憶——當他從那種莫名的、突如其來的覆蓋在意識上的黑暗當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坐在他身邊的蘇耶爾。
銀發少年的面色看上去帶了些蒼白,看起來像是元氣大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