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行人與港經海外辦事處的相關負責人召開了多方視頻會議。
左漁作為unrwa代表,作了簡短匯報。
半夜,左漁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被同事匆匆叫醒。
被許肆周派回來的六名隊員已經越過了邊境線,正在朝著這里趕過來。
他們開著一輛半報廢的大巴車,全員均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左漁收到消息后立即起床,聯系醫生,準備食物、水和休息的房間,以便妥善安置這些跟著許肆周出生入死的隊員。
她要照顧好他的人。
沒過多久,大巴車緩緩駛入基地,左漁透過破碎不堪的窗戶玻璃,不難想象出他們歷經了一場怎樣的惡戰。
車身滿是裂痕和凹陷,隊員們滿身疲憊,面色凝重,車廂里彌漫著硝煙和塵土的味道。引擎斷斷續續地發出轟鳴聲,破碎的玻璃殘片還在座椅上閃著微光。
左漁心中一陣揪痛,尤其是想到許肆周還身在險境。
車門打開,受傷的隊員們一個接一個地走下車。左漁見狀,立刻迎上前。
醫生們迅速展開工作,對隊員們進行初步檢查和傷口處理。
到了后半夜,隊員們終于陸續安頓下來。左漁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闔著眼皮,背靠墻壁,腦袋輕輕倚在上面。
其中一名隊員擦完臉出來,轉身回房前,視線從她身上掠過,接連掃了好幾圈,然后腳步一停,回頭。
“嫂子?”隊員擁有一張稍顯稚嫩的臉龐,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和不確定,“真的是你,我在許隊那兒見過你。”
左漁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他臉上。
“你長得真好看。”這名隊員嘻嘻笑著來到她身前,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我認人的能力很好的,許隊手機屏幕上就是你的照片。”
左漁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是嗎?”她輕聲說道,心中卻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隊員見她笑了,臉上也綻開了笑容:“是啊,許隊每次看手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很不一樣。那時候我們就猜,屏幕上的人一定很重要。”
左漁心里溫暖而酸澀。她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面孔,忍不住地輕輕開口,問道:“你們許隊他……傷得重嗎?”
隊員撓了撓頭,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不輕。他受傷后,我們都勸他先撤,畢竟他可是我們的頭兒,他的命比誰都重要。可他怎么都不肯,就說自己是隊長,該他去。”
左漁聽了,心里像被什么緊緊揪住了一樣。她垂下眼簾,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些。
“嫂子,”隊員說完,轉身面對左漁,語氣變得鄭重,“隊長用命護著我們,我們也會護你的,絕對心服口服的那種。”
左漁心中的酸楚愈發濃烈,她感受到這份沉重的承諾,但不想讓隊員們為她分心。于是,她努力藏起情緒,露出輕松的笑容。
“不用護我,我又不上前線,你們把心思都放在任務上就好。我們盡早將救援物資重新補給,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嫂子。”隊員答應道。
左漁點點頭:“早點休息吧,明天下午一起去機場,南航運來的物資要到了。”
隊員拍了拍胸脯,笑著保證:“沒問題!”
翌日,左漁從機場驗收完補給物資回來,便接到了技術人員的報告。
經過檢查,隊員們開回來的大巴車被判定為徹底報廢的狀態,已經無法繼續使用。
然而,若想成功將108名被困人員接應出來,他們還需要幾輛可靠的交通工具。左漁深知時間緊迫,立即與領導討論新的方案,爭分奪秒地尋找替代車輛。
次日晚上8時,左漁終于聯系上了當地的一家外資企業,迅速敲定協議,包下了兩輛客車和一輛裝載物資的卡車,為緊急撤離任務做好了準備。
終于,在隊員們休整到第五日時,許肆周傳回了消息。
他在布達羅亞北部第一大城的西郊找到了被困的108人。這些人失聯了長達兩個多月,在炮火威脅下始終藏身于地下的防空洞。
許肆周找到他們時,一群人士氣大振,但由于物資缺乏,部分人員受傷,體力和精神都經受著極限考驗。外面又響起了猛烈的轟炸聲,若繼續行進,整支隊伍恐怕只能再堅持72小時,行進距離也非常有限。
但坐以待斃就是死路一條。
許肆周始終沉著冷靜,迅速分析局勢,選取了30多公里外相對安全的小城——維什貢,作為匯合點。
他當機立斷,召集起隊伍內尚有余力的青壯年,連夜商量出一套撤退到維什貢的方案。
同時他將消息回傳至左漁,讓救援小隊迅速帶著醫生和補給物資前往維什貢。
從這里到維什貢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r2公路。
這條路非常險峻,沿途設有武裝關卡,被反叛軍勢力把守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