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奈聽出了這股哭腔,但他一貫不會哄人,對于兄弟的女人就更難辦了,他嘆了口氣,讓左漁去找黎馥:“你去找我二姐,她知道的會更多。”
“好。”左漁掛斷電話,跟黎馥約時間。
說起來,那時候許肆周就說過想帶她去見見黎馥的,但是后來因為小高醫生出事,就耽擱了見面。
黎馥在上海參加美術展,答應得很爽快,下午就飛到了廣州。
她們約在天臺咖啡廳見的面。
在傍晚的柔和夕陽下,黎馥坐在靠欄桿的位置,指尖夾著一支燃著的細煙。她的姿態優雅,眼神里帶著淡淡的神秘和冷靜。
“你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她開口的第一句話,聲音帶著幾分探詢。
“我們見過,在綠汀的湖心島。”
那時候黎馥喬裝打扮,去見她大哥的女人,突然下雨了,她被淋濕,狼狽之時被左漁喊住,兩人共撐一把傘坐船離島。
“噢,我想起來了。”黎馥看了看左漁,輕輕吐出一口煙霧,“原來是你,挺善良。”
她這么朝左漁拋出一句評價。
左漁咬了咬唇,沉吟片刻,然后直視黎馥的眼睛,問道:“二姐,許肆周不在,有些事情我只能問你。為什么許肆周離開恫山后沒有再聯系過我,但好像他一直在默默關注我,這是真的嗎?”
“自己看吧。”黎馥啪嗒一聲直接將自己手機滑至她面前,“這是周的尾指紋身。”
手機屏幕上的紋身照片清晰可見,許肆周的手像是漫畫里出現的,手指骨節分明,青筋冷戾地突著,尾指處的紋身不大不小,恰好勾勒出他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