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漁被他輕輕吻倒在床上,頭發散落在枕邊,被不經意壓著,許肆周伸手替她撥開。
她第一次,有些緊張,問他疼么。
許肆周脫了上衣丟到一邊,說他也是第一次,會顧著她。
他光裸著上半身,左漁咬著唇,眼睛里噙著一層楚楚可憐的意味,看著他后背的大面積紋身。
刺青既神秘又囂張,卻有種危險致命的好看,特別帥。
許肆周偏頭一遍遍地吻她。
一開始,她還平躺著,可是她實在難以接納這個程度的,許肆周暫停了動作,將人輕輕摟在懷里,輕拍著安撫。
她太生澀了,后面才開始適應,被許肆周十指緊扣地壓著。床單被弄得很皺。
……
那天后來,他們哪兒也沒去,就在酒店房間里,期間找服務員換了三回床單。
……
傍晚六點二十二分,斯瓦爾巴朗伊爾機場。
飛機即將起飛。
頭等艙內,許肆周右手摟著左漁,左手摁著手機。
左漁被他折騰了一天,整個人累得不行,正舒適乖順地窩在他懷里安然入睡。許肆周劃進自個朋友圈,發了兩張照片官宣。
一張是他在峽灣前,騙左漁親他時抓拍的,另一張,則是她當年十六歲,他給她慶生時拍的。
許肆周抱著左漁,即使她經期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但還是下意識地替她揉小肚子。
照片中的左漁十六歲,許肆周想起那晚,他哄她:“就拍一張行不行?嗯?”
那一年他想,如果每一年都能陪她這樣過,萬死不辭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對她哪來的渴望,連拍張照片都要跟她有商有量的。
他哪里是這種人?
但那時候他真怕嚇到她,到底不敢太過分。
左漁在夜風里吹蠟燭的臉龐,他覺得真挺美好的。
雖然照片里她捧著蛋糕,頭垂得低低的,只能看見毛茸茸的頭頂,以及耳后微微隱約可見的一抹紅暈。
但這張照片他保存了五年多。當年住院,手機被司余鳴摔碎了,他讓程野去找人修手機,一再強調其他內容都可以不要,但這張照片不行。
她照片里害羞的樣子真的可愛得令人想欺負。
就像今天她害羞,不敢看他,軟軟地拒絕。但他怎么可能放過。
許肆周的朋友圈配文很簡單,就四個字:有女友了。
又拽又高冷,同時又大大方方的。
這么高調的官宣后,群里瞬時炸鍋,他的人源源不絕,他理都不理。
直到jeff很會來事地了左漁,喊“嫂子”。
緊接著,群里其他人跟隨隊形,整齊劃一地左漁,叫她“嫂子”。
許肆周勾著嘴角,低頭在聊天框里打字,然后發送:【你們嫂子睡著了,別吵醒她。】
……
分開后的第二天,左漁收到仇姐的電話,說是場地的事解決了,電影可以繼續拍攝。
其實當時左漁沒想太多,但是后來翻看起群聊天記錄,許肆周突然敖安:你挺牛逼?
結果沒一會兒,渡嘉奈就將備注為“aa”的敖安踢出了群聊。
時間很巧合。
這其中發生了什么左漁沒興趣去了解了,現在她的電影已經重新步入正軌,不想為那些人渣分一點心。
國慶的時候,她們高中班級有同學聚會,但她在英國的學期已經開始了,修讀的一年制碩士,所以課程蠻緊的,她就沒回去。
許肆周因為陪她在朗伊爾城玩了整整兩周,所以回去后的行程任務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也抽不出時間去。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許肆周原來沒跟以前那些同學斷了聯系,雖然他人沒到場,但這場同學聚會的所有花銷都是他支付的。
到了十月底,仇姐找到了新的制片人,那些瑣碎的工作被人接手,左漁終于輕松了。
她不必再同時兼顧兩份截然不同的工作,并且已經開始潤色為樂邑量身定制的本子。
某一天,左漁從校園里出來,突然收到黎鶯的消息。
黎鶯說她飛英國來了,問她有沒有空,想讓她陪著去一個地方。
黎鶯提出的這個請求不難,她剛好有時間,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結果后來出發的時候,一問才明白怎么回事。
英國有間很有名的404場所,里面很多帥帥的男模,黎鶯想去見見世面很久了。
她十四歲就被施伯維追到了手,這么多年還沒感受過其他男生身材的火辣,專門找準了施伯維出差的時間,約上左漁去玩。
左漁雖然對國外這類場所司空見慣了,但她們兩個“有夫之婦”去這些場合,如果被施伯維或者許肆周發現,那怕是“后果堪憂”。
“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呢!”黎鶯一臉自信,“而且我訂的是,很隱秘的。”
左漁看一眼前頭的司機,假裝咳嗽了下:“你準備得太周到了,黎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