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周坐在駕駛位,身穿抗壓服,緩緩拉起操縱桿。巨大的推力將他緊緊壓在座椅上。戰機的輪胎與跑道摩擦出一道白煙,隨即騰空而起,直沖云霄。
轟鳴聲在數百米內震耳欲聾。
控制屏幕上顯示的天氣圖更加復雜,左漁所處的區域被一個巨大的漩渦覆蓋,紅色和紫色的標志顯示出強烈的風暴警告。
戰機在天空中穿梭,云層和電閃雷鳴不斷掠過他的視野。
f-g5殲擊機沒裝彈藥,許肆周緩緩拉起駕駛桿,戰機迅速俯沖后拉升,直奔數千公里。
……
凌晨0點27分18秒,無線系統傳出清晰的電波聲,丹麥皇家空軍喊話:
——f-g5 ii 103 aircraft this is konli danske flyvev?b, rdaf you have entered the north denark sea of konrit danark……
——f-g5 ii 103號殲擊機,這里是丹麥皇家空軍。您已經進入丹麥王國的北丹麥海域……
凌晨0點36分27秒。
——f-g5 ii 103 aircraft this is svenska flygvap you have entered gothenburg waters of konungariket sveri
——f-g5 ii 103號殲擊機,這里是瑞典空軍。您已經進入瑞典王國的哥德堡海域。
凌晨0點42分56秒。
——f-g5 ii 103 aircraft this is ftforsvaret you have entered norwegian airspace
——f-g5 ii 103號殲擊機,這里是挪威皇家空軍。您已經進入挪威領空。
……
……
左漁聽完他不顧一切朝她奔來的經歷,不禁心驚膽戰,幽怨地看他:“風暴太強了,萬一你出事了怎么辦?你知不知道這里出生和死亡都是違法的?!?
許肆周任由她抱著,嗓音帶著一點抽煙過后的低啞:“我這頂多叫殉情?!?
左漁捏著他的手指在把玩,突然抬頭:“殉情也是禁止的!”
“……你以為殉情就不算了嗎!”她生氣的時候眼睛圓圓的,毫無威懾力。
許肆周笑了笑,捏她的臉,問她怎么那么可愛。
“死不了?!彼Z氣很不正經,吻她白嫩的耳后根。起碼要跟她“沖動”幾回再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才風流,他把人家的名句給改了。
這場風暴持續了整整兩天,直到第三天才雨過天晴。太陽快要出來的那一刻,整個朗伊爾城的天空微微透出藍光,是攝影人鐘意的藍調時分。
那幾天,許肆周陪著她,成了二十四孝男朋友。
她經期脆弱,許肆周去到餐廳第一件事就是跟服務員說不要冰水,要熱水,他給她買暖手寶,替她擋寒風。每天晚上,他們相擁而睡,許肆周將手掌按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著,給她按摩緩解她經期的不適,等她安然入睡后再悄悄收回手。
他們搭游船,沿伊斯峽灣航行,見過懸崖上的候鳥,也浸浴在第一縷日光之下。
就這樣走走停停,到了最后一天。
許肆周早上起得很早,接了通姜圣的電話下樓,讓她繼續睡。
左漁醒來的時候,枕頭還有余溫。獨自洗漱完,她給許肆周發消息,想問他怎么還沒回來。
結果信息剛發出去,酒店房門“滴”一聲打開。
許肆周提著一束花進來,寬肩長腿,帶著外面的涼意,沖鋒衣頂到下巴,左漁怔了怔,問他哪來的花。
“早上空運的?!彼裆匀簦f進她懷里。
左漁抱著這捧花,說姜圣可是堂堂泰國頂級拳王冠軍,竟然被你指揮去買花,真是大材小用。
許肆周捏她的臉,問她那收到花開不開心。
左漁感受到他指尖的涼意,飛快地親了親他的手。
雖然嘴上說著他勞師動眾,但心里卻是開心的。她低頭嗅著花香,這束花特別好看,他挑得很有品味,霧藍色的玫瑰搭配粉黛亂子草,還有細細碎碎的小花,仿佛為她特別定制的一樣。
他觀察著她低頭聚精會神地嗅著花香的樣子,突然伸手,將一枚戒指推至她食指的指根。
左漁看著這枚流光熠彩的戒指,愣了下。
“這會兒愿意做我女朋友沒?”
他站著,身段修挺,帥得不行。
左漁心口熱熱的,問他哪來的戒指。
他說,前腳她鬧完脾氣,后腳他就去訂了。
天色漸漸明亮,晨霧在窗簾后彌漫,把房間籠罩得一片朦朧。窗簾緊閉,嚴絲合縫,宛如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