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說完這話,已經開始在手機上搜索敖安的相關新聞轉發給她。
“這位敖安最近跟幾位公子哥打賭,在自家的集裝箱船的船頭和船尾,分別裝上了高爾夫球洞,比誰一周內進的洞最多,輸的人就讓其他人……”小怡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就讓其他人進自己女朋友的洞。”
左漁快速瀏覽著新聞,聞言一瞬間頭皮發緊。
最后這個洞是什么意思,她當然聽明白了。
這個賭約露骨又惡心,將女人當成什么了??玩物??還是什么??
這個圈子里都是些什么人渣啊,上次是艾倫,這回是這個敖安。
行為令人作嘔。
“當時老板跟他們說了,說我們要拍攝,先答應我們在前,反悔也許不好,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在意,直接就跟老板說讓我們再等等,可是咱們怎么等啊,一隊人馬都到了,而且他們一周后打完高爾夫,草坪肯定都被他們霍霍得不成樣子了,這讓我們怎么辦?”
小怡滿腹怨言。
左漁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疼。
所以也就是這群紈绔子明知道她們有拍攝計劃,也知道老板有約在先,卻根本不在乎。他們平時為所欲為慣了,我行我素慣了,所以從來不把其他人當人。
左漁受不了了,腹部開始抽搐起來,劇烈的疼痛不時襲來,額發被冷汗沾濕,她虛弱地抓著床單,跟小怡說:“你讓劇組的同事們先回去吧,拍攝先暫停,我再想想辦法。”
“好。”小怡迅速答應下來,回去跟劇組的人對接。
左漁蜷縮在床上,眉頭皺得很緊,結果手機剛放下,又是“叮”一聲響。
她瞇起眼,劃開屏幕。
收件箱收到一條新的短信提示,上面說今日凌晨將有強烈的風暴和降雨,強度將達到10級以上,故此發出最高警戒級別的“紅色預警”。同時近岸海域將出現2到5米的大浪,因此颶風中心強烈建議大家暫時留在安全的室內地方,避免靠近海岸線和可能受到風暴影響的區域。
左漁緊緊皺起眉頭,眼睛在手機屏幕上移動著。
讀完短信后,她甚至能聽到酒店外面呼嘯的寒風,凜冽地刮在極地之上。
她的房間窗戶正對海岸,很容易就能看到遠處的海岸線已經隱隱約約翻起大概五六十公分的白浪了。
明明是白天,但天色昏暗,天空完全籠罩在沉重的烏云之下。
這樣暗沉的天色,使得本就不佳的情緒更加低落。
尤其是在她退出短信,回到微信的界面時。
小怡發她的新聞網頁還沒關閉,上面赫然就是敖安的新聞圖,左漁雙眉緊蹙,生理性的討厭,下意識想劃走,可劃到一半,她的手指卻停在半空中,看著那張新聞圖片。
這人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但左漁很確信她不認識敖安。
那么是在哪里見過呢?
她閉上眼睛,想了一下,不一會,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張略做作的自拍照片,她睜開眼睛。
當時渡嘉奈將她拉進了他們圈子的群里,然后中途被人調侃他帶著她中途玩閃人。那天一個群備注為“aa”的成員冒了出來,發了一個壞笑的表情,然后發言:是我想的那樣嗎?渡
緊接著還發了一個澀情火辣的吐舌eoji。
而這個人的微信頭像是一個寸頭男生的自拍照。
左漁點開群成員列表,將這個“aa”的自拍照放大,在確認“aa”就是敖安,敖安就是“aa”的那一刻,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敖安竟然是這個群里的人。
也是在這時候,她收到了許肆周發來的消息。
他問她要不要通視頻。
她看著這條信息,不知怎的,沒心情回。不僅是因為她現在肚子難受,同時也是堵了一口莫名的氣,因為許肆周也在這個群里。
這個敖安明明爛透了,難道許肆周不知道敖安這個人很沒有底線嗎?
為什么還容許這種人在他們的群里?
難道他們關系很好嗎?
左漁越想越覺得心里堵得慌,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要過度聯想,不要輕易將許肆周與敖安綁定在一起,她閉起眼睛,想休息。
可緊接著,許肆周再次發來一條消息:
【一周沒見了,讓爺看兩眼。】
左漁不想草率地將這份不安傳遞給他,但現在也無法輕松地面對他,冷靜了一會,她回他:【今天不聊了。】
發完,她直接撂下了手機,壓在了枕頭底。
閉著眼想入睡時,底下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響個不停,振動不已,叫她平靜不了。
左漁倏地睜開眼,將手機拿起,接起電話,壓回枕頭底下。
許肆周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的畫面一片漆黑,忍不住說:“寶寶,我好想你啊,能不能把手機翻過來讓我看看你?&ot;
他以為她把手機蓋在了桌面上,所以壓住了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