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公貓,說的一句臺詞好死不死的對上了——這小子怕不是發情了吧?
……
從影廳出來,已經是晚間零點二十四分了。
也不困,剛親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夏夜的微風吹在臉上,有一種清涼的舒爽。許肆周牽著她從消防通道走出來,手自然而然地握在一起,指尖的觸感溫暖而真實。
“我們還會去哪兒嗎?”左漁側過頭,輕聲問許肆周。
“是不是還不想睡?”他了然的眼神看著她。
經過中空走廊,左漁抬頭看了看天空,夜空深邃如墨,星星點綴其中,仿佛在眨眼睛。她笑了笑,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要不,我們去看星星?”
其實她是心血來潮提出的,卻沒想到查手機的時候發現,今夜恰好有英仙座流星雨。
新聞上說,觀賞流星雨不需要任何特殊設備,只用肉眼就能看到,每小時的天頂最大流星數預計可以達到120顆。
許肆周載她前往山區遠離光害,路程中途除了給她準備防蟲物品,還給她準備了保暖的毯子和熱飲。
夜晚的盤山公路車流量不大,路燈也稀疏,但底下城市的光亮卻成片的璀璨。
夜色催化感官的情緒無限放大,左漁系著安全帶,聽著音樂,腦袋幾乎被浪漫暈了。
原來夜晚約會是這樣的……難怪以前大學舍友經常徹夜不歸。
到了地方后,幾乎看不到底下的城市光了,但人流逐漸增多,許肆周減緩車速,問她要不要找個人少的地。
今晚來觀看流星雨的人不少,個個都是準備充足的,長槍短炮架著,望遠鏡在脖頸上掛著,地上還鋪著不少野餐墊和帳篷。
“你能找到嗎?”左漁探出窗外,環顧四周,感覺已經是山路盡頭了,沒有可以繼續深入的地方。
“要不算了。”左漁回頭看他。
許肆周的手肘往窗沿搭著,單手掌方向盤,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左漁想了想,說:“我喜歡人多熱鬧的。”
只是說完這句,等他們下車走向山頂的觀景平臺,也不知是許肆周開的車太頂配、太引人矚目了還是怎的,人群里不少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投過來。
左漁往許肆周懷里靠了靠,拉緊他的手,低聲說道:“你的車是不是太顯眼了?”
許肆周無所謂地聳聳肩,手插兜里,挺悠然自得地說:“我都沒開車庫里的超跑。”
言下之意是,這已經夠低調了,還有更惹眼的車。
說起這個,左漁想起來,下午她拿了車鑰匙后,去找車,站在車庫里看到好幾輛超跑,光是看著就震撼,又拽又炸街。
“我看到了。”左漁說,“那些車你開過嗎?”
左漁沒見他開過,通常他都是開的越野車,感覺他偏愛大型車。反而在瑞典見渡嘉奈開過一輛純黑色的布加迪超跑。
“現在沒興趣了。”許肆周語氣漫不經心,打開后車門,扣動座椅頭枕旁邊的卡扣,向前扳動,將后排座椅放倒,方便她坐上去。
“為什么啊?”左漁被他抱到車尾上。
許肆周從車里取出一張薄毯子,走過來,圍到她的胳膊上:“以前的時候玩得瘋,十五歲那年瞞著我媽買了個游艇到處跑,后來摸車之后就開始買超跑,沒過多久就覺得沒勁,對我來說偏玩具,不像交通工具,續航能力低,底盤也低,晚上一堵車,任誰在后面都像開了遠光燈一樣。”
難怪了。
許肆周說完,轉身回去拿她的熱飲,遞她手里。
左漁接過,又問他:“你剛說瞞著你媽買了個游艇,她生氣了嗎?”
“我媽思想挺開明的。”他這么回,而后丟給她一個重磅炸彈,“看沒看出來,她現男友是誰?”
“誰?”左漁猛地被喝著的熱飲嗆到喉嚨,現男友這個詞被他講得太自然了,聽起來還很無所謂的態度。
“你見過。”許肆周給她撫背順氣。
“我還見過?”
“程野。”他答,“下午來我家,說我媽的表落他那了,讓我還她。”
“我記起來了,不過他看著很年輕。”
“跟我一樣的年紀。”
左漁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試探性地問一句:“那你怎么想的?”
其實想問會介意嗎?因為她聽過很多不愿父母再婚的故事。
“你想問我的態度?”許肆周觀察她一眼。
“嗯。”左漁點頭,雙手托著杯子,腦袋支在上面。
“我媽有自己的人生,她開心就好。”
“那程野呢?你對他怎么看?”
“靠譜,妥帖,我媽喜歡就好。”
心里是真的有些觸動的,這樣的母子氛圍可太棒了。
只是想起當初許肆周跟他爸爸劍拔弩張的相處,左漁猶豫了會,還是忍不住問:“那你爸爸呢?”
她緊張得咽了咽口水,而后又迅速地反應過來,會不會太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