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緹站在床邊,一邊套床單和枕套,一邊緩緩說道:“周周不怎么回來住,今晚我是毫無準備。我等會兒給他收一間客房出來,今晚你就睡這里?!?
左漁臉紅著點頭。
許晚緹鋪完,回頭看她:“別不好意思,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左漁輕聲道謝,等她走后坐在床上,默默給仇姐發消息,還是關于電影的事。
但沒多久,房門被敲了敲。許晚緹去而復返,給她一只鐲子做見面禮。
這份玉鐲呈青白色,透明感極佳,在燈光下閃耀著柔和的光芒,惹眼非常,如此冰潔干凈,細膩通透的玉質,富貴非常。
左漁其實是不敢收的,但許晚緹握著她,輕輕將玉鐲往她手腕里套,又打趣地說:“周周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別光讓他占便宜,收下來,萬一以后他惹你生氣,你就把它轉手賣了,起碼自己不虧。”
左漁被她的話逗笑了,臉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但心里卻暖洋洋的。她看著手腕上的玉鐲,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情意,低聲說道:“我會好好珍惜的。”
許晚緹滿意地點點頭,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早點休息吧?!?
左漁也點點頭,和許晚緹道過晚安,又看著她離開房間,思緒發怔,總感覺許肆周的媽媽不僅又美又溫柔,內心還特別酷、特別颯。
臨近十點,左漁洗完澡,吹完頭發,緊接著手機就收到許肆周發來的消息。
【睡了?】
【要不要看電影?】
左漁指尖打字,回他:【怎么看?】
發完過去,一時之間沒有收到回復,她剛放下手機,房門就被輕叩了下。
左漁走過去開門,緊接著就被許肆周抵在墻上:“我明天出差?!?
“啊,幾點?”
“很早,六點飛,去差不多一周,你在我家住?”他問。
因為發燒感冒,左漁請了一周假。
“好?!彼c頭,仰起頭問,“你剛剛說看電影是什么意思?”
“出去電影院看?!?
“可以,但是這么晚,你明天一早不是還要去機場嗎?”
“不想睡,去支持一下電影票房。”
許肆周將她親得七葷八素,還沒等她答應,就直接將她拐上了車,八月的港島,夜風徐徐地吹,他沒開空調,任由車窗降著。車子疾駛在僻靜的環山公路,左漁坐在副駕駛,也任由暖暖的風,吹過她的脖頸,發絲穿梭飛舞在她的額前。
等到靠近市區那會兒,左漁才明白他說支持一下電影票房,原來是她的電影。
她最近有一部電影上映,偏現實主義題材,比不得喜劇片,票房不夠能打,沒什么水花,晚間排片的場次更是冷清。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進場的時候,左漁才知道這男人揮金如土的一面。他竟一擲千金,包下了整個城市的影院。
“你好敗家?!彼吐曮@呼。
許肆周牽著她的手,慢條斯理地說:“那這個家的錢以后都歸你管。”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許肆周沒選私人包間,但選了一個挺小的廳,只不過就他們倆。電影已經播了大半,影廳里的燈光昏暗,只有投影機發出幽幽的束光,隱隱綽綽。
其實他也不是想看什么電影,他只是想借著個場子摸黑作亂。
左漁被他握著手,正想找座,許肆周直接將她牽著,直奔最后一排中間的位置。
左漁也沒多想,低著頭,邊看路邊跟著他往里走。
許肆周坐下后直接將人往自己膝上拉,左漁一懵,這才意識過來他真正的意圖。
這個影廳最后一排的位置是更寬敞,更開闊。
同時也更——隱蔽。
大銀幕的光落在她面上,她還沒有任何準備,許肆周就吻了過來,同時手肘順著她的腰往下滑。
左漁耳廓一片通紅,還好周圍的光線實在太暗,同時也沒人,剛好遮掩了她的嬌怯。
左漁坐在他身上,背脊挺直,有些遲鈍地不知怎么回應他,許肆周仰著頸,傾身去吻她,喉結一下一下,難耐地滾著,被熒屏微弱的亮光照得分明。
“你、你不看電影嗎?”感受到他微涼得指尖,左漁摟著他,聲音有些抖地問。
許肆周咬她的唇,分神出來,說:“看過了?!?
“哪時?”
“飛機上。”
所以,果然是哄騙她出來的。
就這么親吻了足足五分多鐘,配合著電影里幾名警察審犯人的嚴肅嗓音,氣氛莫名迷離又奇幻。
許肆周停了停,給她喘氣的機會,一副饜足又意猶未盡的模樣:“就這么愛寫現實題材的片?”
“嗯?”她呼吸還沒平復呢,思緒也是迷亂的,當下沒真思考他什么意思。
“下回能不能寫寫談情說愛的本子?”
她還沒來得及應呢,電影中那位警察叔叔從審訊室出來,抱起自己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