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rose的外形乍一看,確實十分貼合片中貳貳的角色。
車子駛進地下車庫通道,停在一座樓高有18層的大廈內部。
這間會面的酒店布置豪華,全方位鋪砌地毯,電梯“叮”一聲打開,仇意歡雷厲風行地領著左漁往里走,暖黃色的吊燈折射出金色的光線,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從后插了進來。
“fionna,好耐冇見。”
來人正是此次電影籌拍的制片人,微胖,穿藏藍色印花襯衫,短寸頭,雖然他講的粵語,但左漁在港島待過一段時間,現在能聽懂這些簡單的句子,是好久沒見的意思。
仇意歡將手袋掛上左肩膀,鉆石耳環微微垂晃,換上職業假笑:“系啊,jack,好耐冇見。”
說完,她直接切換成國語,看著他旁邊一穿著潮牌夾克衫加鴨舌帽,吊兒郎當的男生,眼神詢問:“這是?”
“我外甥,艾倫,剛從回來,我帶他來見見世面。”制片人滿臉堆笑,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叫人。”
對于這類寒暄客套的場面,仇意歡向來駕輕就熟,只是這jack不打招呼直接帶人過來,她心里難免有些不滿,但臉上不顯山不露水。她微微點頭,轉向艾倫:“你好,艾倫,歡迎回來。”
艾倫摘下鴨舌帽,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以及數個耳釘。
他黑眼圈重,看起來像是幾宿沒怎么睡,整個人沒什么精神勁,隨意沖著仇意歡點了點頭:“仇姐,您好,久仰大名。”
jack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能來事兒,笑著拍了拍自己外甥:“艾倫在輔修了電影制作,這次回來是想多了解一下咱們的行業。希望仇姐能夠多指點指點他。”
左漁扶著電梯門,抬眸時無意間與這位艾倫對了一下眼神,心底一寒。
他看她時的目光并非善意的欣賞,多少帶著點打量的意味。
挺讓人不舒服。
仇意歡心中冷笑,暗想jack這番安排真是別有用心。但她表面上依舊從容不迫,笑著說:“年輕人有熱情是好事,希望艾倫能夠學到很多。”
艾倫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他跟著眾人走進電梯,直接把目光投向左漁:“你是編劇?”
想來是制片人提前跟他講過。
左漁大大方方地伸手,做自我介紹:“您好,左漁,本子是我寫的。”
“舅跟我說了,你是個盤兒正條兒順,又有本事的妞,咱倆加個微信,一起聊聊本子?”
艾倫態度散漫,左漁聽出來他對電影毫無興趣,更像是公子哥兒平常泡妞的招。
仇意歡趁機說:“艾倫,rry啊,咱們家管得嚴,不允許私下跟人對接的,有什么問題可以通過我。”
仇姐態度不卑不亢,艾倫知道她在護著左漁,挑了挑眉,但很快恢復了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行,仇姐,您說了算。”
算是認了仇姐這個面子。
電梯直達餐廳樓層,門“叮”一聲打開。
迎面是落地窗的旋轉餐廳,四周玻璃剔透,視野明亮,底下車水馬龍的景色一覽無余。
導演還沒到場,服務員沏好一壺茶,白霧裊裊,升騰而起。
仇姐脫了西裝外套在和制片人敘舊,左漁在桌上坐定,透過手機屏幕留意到自己的口紅有些花,于是起身賠了聲失陪,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盥洗臺前,左漁對著鏡子輕輕補妝,手里的口紅滑過唇瓣,身后的門輕聲響,而后從里打開,一個年輕女生走出來,正是方才照片里見的rose。十八出頭的年紀,穿crop 配上短裙、工裝褲,染一頭淺金發色,身材高挑,膚白貌美。
她走過來洗手,目不斜視,洗完即離開,全程沒有逗留,只留下周遭一陣暗香。
左漁只透過屏幕認識她,兩人私下沒碰過面,自然沒機會交流。
補完妝,左漁收起口紅,洗完手離開。
剛走出走廊沒一會,就依稀聽見一陣爭執聲,硬生生打破寧靜。
她腳步不由得頓了下,條件反射地往動靜的來源處看,緊接著看見一道斜立的屏風后,rose面紅耳赤,呼吸很凌亂的模樣。
左漁剛辨認出來,艾倫那道囂張的男聲悉數入耳:“rose,別這么抗拒,我上次在‘科切拉音樂節’見到你后就忘不掉,為了你特地從美國回來,好有誠意的。”
rose防備性地后退,艾倫又進一步,拉起她的手繼續說:“我知道你經紀人在幫你爭取這部電影的女主角,你要明白,我舅舅是圈內有名的制片人,只要我說一句話……”
“不要碰我。”rose聲音帶著哭腔,偏過頭,用力地試圖甩開他的手。
左漁聽到這里,心里已經一陣憤怒,一時沖動之下,她迅速走過去,繞過屏風,看見rose泛了淚光,落荒而逃。
看到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艾倫臉上的輕佻笑容瞬間僵住。
左漁從rose的背影中回神,冷冷地看著艾倫,語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