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給她遞來一個藥房的袋子:“老人的藥買到了,都在這?!?
“謝了?!弊鬂O接過,問他,“多少錢,我轉你?!?
“不用。”陳延嘴里嚼著薄荷糖,淡笑,語氣熟稔,“請吃飯吧你?!?
曾經許肆周給外公外婆送過一些原裝進口的藥,外婆用后說是不錯,左漁想著再買一些,但國內不好買,恰好陳延因為個人能力出色,被導師賞識,帶著去港島參加了一個國際學術研討會,在那邊待了兩周,所以左漁就托他在港島幫忙購買。
陳延說完,手抄進褲兜里,往自己朋友那邊走,他一轉身,左漁周圍的女孩瞬間都激動壞了。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這帥哥誰???”
“帥得要死了,腿好長,太鮮活了……”
“漁,你這不聲不響的,竟然藏了這么個大帥比,不告訴我們?!?
“對啊,你們怎么認識的?”
“……”
左漁被她們搖晃得視線都花了,只好笑著搖搖頭,看著身邊一臉驚艷的女生們:“他就是我高中同班同學啊,平時就是這樣子的,沒什么特別?!?
“哪里沒什么特別了!”一群女生們顯然不贊同,依然興奮地議論著,“漁啊,我們早就知道你眼光高,但卻是萬萬沒想到你的眼光能這!么!高!??!”
一女生夸張地比了個“珠穆朗瑪峰”似的高度,拼命地搖著頭,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機在群里分享了個帖子——
“我就說這帥哥怎么那么眼熟,原來學校論壇里這個建了三千多樓的帖子就是關于他的!”
左漁不得不懷疑起自己來,抬眼朝著陳延的背影看去。
革命友誼這么些年了,不知不覺間,那個高中同桌的少年已經褪去了青澀,變得越來越帥了,肩寬挺直,正捏起酒杯,成熟自如地跟朋友談笑風生,光是坐在那兒都惹人注目,很受歡迎。
不知怎的,左漁看得微微恍了神,覺得他和記憶里的男生很像,這種像很難形容,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人影綽綽,在她移開視線的前一秒,陳延忽然抬頭看過來。
然后,他就那么虎口握著杯沿,隔著洶涌的人潮對她挑了一下眉角,仿佛在說:“有事?”
左漁回他以微微一笑,然后不輕不重地移開了目光。
她是真的透過他看到了許肆周的影子,那么大局在我,那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