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為什么跟一些……”
賭徒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許肆周打斷——
“夠了?!痹S肆周自嘲般扯了下唇角,撂下結論,“所以在你眼里,我跟洪堯明一樣垃圾?!?
左漁眼淚滾在眼眶,視線一片模糊,猛地反應過來自己也隨著他說了什么氣話,洪堯明啊,那可是她厭棄不已的人,也是被許肆周親手教訓過的人,她用這個人來類比許肆周,許肆周活得那么驕傲,該有多受傷。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只是……只是你這樣,讓我想起了洪堯明……”她下意識地否認,可是越描越亂。
“不用解釋了。”空氣突然安靜,許肆周冷冷地打斷她。
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不能勉強,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別強求,要他死乞白賴去求姑娘的一份喜歡,他做不出來。
他看著她,語氣帶著自我嘲弄:“你放心,老子不是糾纏不休的人,從今天起,我不會再來煩你。”
左漁怔怔然地看著他,不過兩秒,他的眼底閃過冷漠和疏離,片刻,他又恢復了往日輕狂不可一世的模樣,狠狠地看著她,遽然松開了手:“那就祝你以后,前途無量。”
說完,許肆周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那道背影再沒回頭看過她一眼,像極了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左漁眼眶的淚終于滴了下來,整個人緩緩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和他,終于形同陌路,心臟好難受。
她傷害了他。她和許肆周……好像就只能到這了。
第56章 惦記56
之后的幾天, 許肆周干脆利落地辦理了退學手續,說話算數,再也沒有出現在左漁面前。隨著他的離開,左漁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 所有與他相關的交集都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 學期的第一次月考也在周二下午結束了??荚囈唤Y束, 教室里的氛圍就變得格外放松, 同學們開始吱吱喳喳地聊天, 釋放著壓抑已久的情緒,一股解放天性的氛圍籠罩著整個教室。
一群男生聚在走廊外面, 跟其他班的人一起討論著晚上的活動。
左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聽見蔣科拍著球感慨:“要是阿肆還在就好了,他走了, 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是啊,雖然早就聽說他不會跟我們一起高考,但他突然說走就走了,真的有點出乎意料?!?
“老李說他辦了退學, 但我總覺得他還會回來繼續讀的……”
“恐怕是難了。”熊韋謙嘆了口氣, “上次他是住院, 這回感覺是真走了?!?
本來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的, 但當說起許肆周,所有人都變得有些唏噓,氣氛漸漸低落下來。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看,哇, 這模樣,這氣質, 鶴立雞群的,跟我們鐵定不是一路人啊?!鄙蜃坎逶挼?,“當時滿腦子就在想,這是哪家的公子哥被丟到鄉下來了……我媽那邊有幾個住大城市的親戚,每回到我家都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我就挺看不慣的。不過后來我發現阿肆他骨子里不擺這種譜,沒把咱們當‘土包子’,找他打球他也去,聽見我們用qq他也用?!?
“對對對!”羅彬彬跟著猛點頭,“那次我晚自習偷偷點外賣,他還給我發消息提醒我老李在班上,讓我晚點回,我當時還懷疑自己眼花,特地確認了兩遍發件人,發現還真是他,他真的沒架子?!?
“操,好想他啊?!鄙蜃亢鷣y抓了把頭發,“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結果這回真走了?!?
“哎,雖然只是短短幾個月,但我已經把他當兄弟了……”熊韋謙嘆了口氣,“他這種身份的,我們以后是不是很難再見面了?”
話音落,左漁覺得聽得心里也難受,于是起身去接水,因為她現在的座位是左邊靠窗,進出時都需要從同桌背后走。
但中間的空間有點窄,她每次都得喊陳延稍稍讓一下。
也許是習慣成了意識,現在只要她一有站起來的苗頭,陳延都飛快地把椅子往前騰,給她空出通道。
走出座位,左漁拿起水杯,徑直朝著飲水機的方向走去,在回來的路上突然聽見其他班的一個男生跟著搭腔:“臥槽——”
“許神還沒走?”
“真的假的,還在恫山?”
“哎呦我去,你咋知道?”
聽到這話,她們班的男生紛紛表示震驚。
“你們看,這照片是不是就拍的他?”那男生直接將手機展示在眾人面前,“我朋友在御庭ktv打工,她早上發了條微博?!?
孫益尤為激動,一顆腦袋直接湊到屏幕前,眼睛貼過去,看到那發博人的粉絲數:“唐銳,你發達了呀,什么時候認識這種朋友了?”
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燈光昏暗,背景裝潢一看就是恫山那家ktv,畫面有些模糊,但一眼就能看到那個挺拔高瘦的男生,正是許肆周。
他側著頭,雖看不清正臉,但光是那清清冷冷的身型和輪廓,就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