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
“噗——”
這一句太騷,坐在前邊的沈卓正喝著水,回頭聽見了,不由得一口水噴出來。
許肆周聽見動靜,懶洋洋地抬頭,坦然自若地看沈卓,底下的手仍不松,就那么渾不吝地看著他,一副“有意見也給爺憋著”的氣場。
沈卓立馬識趣地舉起雙手,笑瞇瞇地說:“肆哥說得對,咱什么都不知道!”
左漁心一急,不再讓他牽著,另一只手一點一點地,用力掰開了他的手指,迅速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生氣了?”
許肆周手被放開,挑著眉,目光炯炯地盯著她面上所有的情緒變化,低聲哄著。
“我錯了,行不行?”
左漁撇開眼。
見她不說話,許肆周又猜:“是我回來晚了,之前為了救一只貓,從屋頂摔下來了,沒想到摔得有點重,惹你擔心了?”
左漁眼睛又酸又軟。
他能不能不要再哄她了,她的心真的沒那么狠,她不知道該怎么跟他提,她不會再喜歡他了。
從除夕夜那天,她就答應過爸爸媽媽,她不會再喜歡他了。
更何況,他爸爸也對他有殷切期待,不會允許他任性胡來的,他不要再把時間耗在她身上了。
他們……沒結果的。
教室外,英語老師手里拿著一摞試卷,步履匆匆地走過走廊,馬上就要進來了。
左漁憋住呼吸,像是狠狠地下了決定般吐出一口氣,喊了他一聲:“許肆周?!?
“嗯?”
左漁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心,逼迫自己言不由衷地說話:“你能不能不要再哄我了,不要再對我好,我——”
“我不喜歡?!?
第53章 酒窩星球53
聽見這句話, 許肆周全當是小姑娘還在生他氣,確實是啊,無論是誰放到她那個位置上,都會生氣。
他醒來的時候, 在北京301部隊醫院, 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小妞怎么樣了。
他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摩天輪, 總怕小妞會不會擔心死, 床頭沒手機, 他按了鈴,找來程野, 后來一問, 才知道自己手術昏迷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在北京住院的第一天,他躺病床上, 手機充完電,他爸就闖進來,又來找他談那個國家戰略部署,硬是要他接手一項目, 說什么養好病后別回恫山了, 跟指使阿貓阿狗沒兩樣, 他都懶得聽他放屁, 冷淡懶散地垂著眼皮拿起手機準備開機。
父子倆一向沒什么好談的,不反唇相譏已經是奇跡。
況且那會他剛做完手術,實在沒那么多精力去跟他犟,干脆將人忽視個徹底。
但司余鳴見他依舊這幅吊兒郎當的樣,一副充耳不聞“東風吹馬耳”的混賬勁, 氣個半死,“嘭”地一聲把他攥手里的手機摔個粉碎。
許肆周這才懶懶地抬眼看他:“你他媽發完瘋, 趕緊滾?!?
大吵了一場,手機摔了,屏幕碎得不能看,也開不了機。后來程野重新給他買了臺新手機,但新設備登陸qq,之前的所有聊天記錄都沒了,也不知道他的小妞有沒有發消息過來。后來他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她既不回,也沒接,那陣子他就覺得小妞肯定是生氣了。
他的小妞生氣也正常,他想。
怎么生氣都行,他都哄。
一天哄不來就兩天,兩天哄不好就一星期,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陪在她身邊,她要怎樣都成。
英語老師笑瞇瞇地從前門進來,將教材放講臺上,說了聲“good orng, everyone”,班上齊刷刷地回一句,“good orng, iss li”
許肆周想了想,蹺起個二郎腿,正經又坦然地說:“等會中午,一起吃飯?”
左漁不明白,她都已經說得那么清楚了,她以為許肆周多少也會感覺不爽,甚至還可能會生氣,但他偏偏對此毫無反應。
她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但這時候在上課,她沒辦法說更多,只好閉著嘴搖頭,言下之意是我不去。
她裝狠:“你自己吃。”她不能再跟他一起了,她要跟他保持距離。
英語老師站在黑板前,聲音富有激情,讓大家翻開書本的第18頁,全班同學一起朗誦全文,左漁捧起書,依言照做。
可許肆周又慢條斯理地拽著她的課本,不依不饒地問她:“沒時間?”
左漁伸手想抽回書,卻扯不動,只好低聲說:“不是,不想。”
許肆周盯著她白皙標致的臉頰,差一點兒看呆,那張臉又乖又純,他媽的,朝思暮想了這么多天,許肆周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又問:“那晚上?晚上一起吃?”
“不,也不要?!弊鬂O快速把書拿回來,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然后找到書頁對應的句子,專心致志地跟著班上的朗誦聲念了起來。
課后,左漁正準備和秋搖一起去飯堂,卻被許肆周攔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