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色更為出眾,眉眼也十分雍容大氣,楊玉蘇看在眼里第一感覺是,楊婉來了位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
可兩位姑娘相談甚歡,沒有半點(diǎn)生分的意思。
楊玉蘇問鳳寧,“你可知她是誰?”
鳳寧搖頭表示不知,這時章佩佩打值房推門而開,一眼看到玉影壁外兩道身影,嘖了一聲,“咦,她怎么來了?”
鳳寧二人齊齊回眸,“佩佩姐認(rèn)識?”
章佩佩還真吃了一驚,愣是往臺前走了兩步,細(xì)看兩眼確認(rèn)是心中那人,扭過頭來驚異地盯著楊玉蘇,
“她是燕承的表妹,瑯琊王氏的大小姐王淑玉。”
楊玉蘇呆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鳳寧略略回過味來,問佩佩,“便是原要定給燕公子的那位王姑娘?”
章佩佩愣愣頷首,“沒錯,就是她。”
鳳寧驚喜地扭過頭來,搖著楊玉蘇的胳膊,“玉蘇,你聽見沒有,她入了宮可就不會再嫁燕承了,你們倆這叫什么,這叫柳暗花明!”
楊玉蘇待要回她,望見王淑玉往這邊來了,登時收住話頭。
王淑玉生得面如滿月,色若春花,笑起來一雙鳳眸波光流轉(zhuǎn),很給人好感,她與楊婉一般端莊,卻比楊婉少了一分離人的清冷。
她徑直往楊玉蘇跟前來,朝她欠身施禮,
“你便是玉蘇妹妹吧?”
楊玉蘇也很大方地回她一禮,“王姑娘好。”
王淑玉望著她笑了笑,“玉蘇妹妹,我早先見過你,也時常聽表兄提起你。”
楊玉蘇哂笑一聲。
王淑玉往前一步拉住她,語重心長道,“我早知表兄屬意于你,我也無意橫插一腳,棒打鴛鴦,無奈家里人做逼,我與表兄商議,他西出陽關(guān),而我轉(zhuǎn)投入宮,斷了他們的念想。”
“實(shí)話告訴你,我爹娘得知我要入宮,還十分高興呢,玉蘇,你且等一等,他會回來娶你的。”
楊玉蘇眼眶酸脹,心里被諸多情緒翻涌,一時說不上話來。
“謝謝你,謝謝你的成全。”
王淑玉很大方一笑,“我不是成全你,我是成全我自己,我于年前入宮拜見太后,見過陛下一面,陛下龍章鳳姿,談吐不凡,是我心目中最偉岸的男子,我愿意侍奉陛下。”
隨后她笑眼一歪,與身側(cè)的楊婉和其他女官道,“往后便與諸位一道做姐妹啦。”
章佩佩立在廊柱一側(cè),神情頗為復(fù)雜,
“她成全了玉蘇是好事,可也成了咱們的勁敵。”
鳳寧微微一愣,回想裴浚那十六字真言,所以這便是裴浚喜歡的那種女孩?
裴浚喜不喜歡不重要,但章佩佩很傷腦筋。
又來了一個皇后競爭人選。
王淑玉,出身累世名門瑯琊王氏,父親乃吏部侍郎,前段時日剛?cè)腴w,外祖父時任南都禮部尚書,是整個大晉儒林中被譽(yù)為泰山北斗的人物,可以說王淑玉的出身猶在她與楊婉之上。
更重要的是,王家一心一意效忠君上,既不像楊元正把控內(nèi)閣威脅皇權(quán),也不像她姑母捏著玉璽以作籌碼,她甚至懷疑裴浚選這么個人入宮,就是徑直給自己選了位皇后。
鳳寧瞥見章佩佩神色前所未有凝重,便知這個王淑玉來頭不簡單。
來頭不簡單又如何?
與她有關(guān)系嗎?
沒有,那個位置從來與她都無關(guān)。
鳳寧轉(zhuǎn)身進(jìn)了值房,梁冰依舊在撥算珠,鳳寧挪著錦杌坐在她對面,替她斟了一杯茶,
“外頭來了幾位新的女官,姐姐怎么不去打個招呼?”
梁冰滿臉不在意,“不打招呼又如何?難道她們就不認(rèn)識我了?”
如今別說宮內(nèi),便是外朝均知裴浚有一位女計(jì)相,那便是梁冰。
內(nèi)庫有了梁冰,去年收支一改先帝朝虧損狀態(tài),出現(xiàn)盈利。
梁冰就是這么霸氣。
鳳寧很佩服她,她什么時候能像梁姐姐這樣心如止水。
梁冰知道鳳寧想什么,她總是忍不住心疼這個無依無靠的姑娘,她抬眸正色與她道,
“鳳寧,別人是因?yàn)榧沂篱T楣為皇帝所喜,而獨(dú)有你,是因?yàn)槟氵@個人,沖著這一點(diǎn),你李鳳寧就沒有對手,明白嗎?”
鳳寧發(fā)現(xiàn)梁冰安撫人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梁姐姐胸有丘壑,也有自己一片用武之地,她內(nèi)心無比強(qiáng)大,不在乎其他女人。
所以等她有更多的成就時,是不是也能像梁姐姐這般豁達(dá)慷慨。
鳳寧你還要更努力才行呀。
鳳寧收起雜亂的心思,回到自己的桌案后,開始翻譯書冊。
第一本《論語》翻譯結(jié)束,如今只等番經(jīng)廠刻印,接下來她該翻譯另外兩冊儒學(xué)經(jīng)典。
如有一日大晉文物典章遠(yuǎn)撥西域,撫夷四方,令萬國來朝,那便也有她李鳳寧一份功勛。
這么一想,鳳寧也很來勁,新入女官給她帶來的憂愁就這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