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肯,他便不肯還,兩廂僵持”
裴浚不等她說完,面色沉沉截住話,“你為何不早告訴朕?”
鳳寧喉嚨哽了一下,“我”
他們到凡事可坦誠相待的地步嗎?
他總那么高高在上,不喜人給他添麻煩,總總告訴她,人要自立自強,誰也靠不住得靠自己。
她有什么底氣告訴他,求他幫忙把信物要回來。
直到今日,得知韓子陵死不悔改,她是打算回來稟報于他的,可惜被他搶先一步發覺。
“那日您出面申斥了我爹爹與韓家,我以為他們便能順利交還信物,可誰又知”
“你可以告訴朕”裴浚面色近乎發木,唇角甚至勾起幾抹難言的嘲諷,
“李鳳寧,一面不肯接受朕的冊封,一面舍不得拿回信物,你莫非想腳踏兩只船,等女官期滿朕不給你貴人之位,你便可出宮去做人家正牌的世子夫人,是嗎?”
他的字像是從冰窖里擰出來,帶著淬人的寒意。
鳳寧懷疑自己聽錯,不敢相信他會這么揣度她,淚意已汩汩外冒,卻被她生生忍住,鳳寧深吸一口氣,哽咽著質問,“在陛下心里,鳳寧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