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變的特別多。
梁煊坐到床邊,先探了探謝云槿的額頭溫度:“沒有發熱。”
再把人抱到懷中,拿過裝著溫水的杯子,喂到謝云槿嘴邊:“喝點水潤潤嗓子。”
“我……”才說了一個字,謝云槿猛地閉上嘴。
聲音太嘶啞了。
謝云槿簡直不敢想這是自己會發出的聲音。
嗓子太不舒服了。
沒拒絕送到嘴邊的水,謝云槿就著這個姿勢,微微低頭,喝完一杯水。
水的溫度剛好,不冷不熱,帶著絲絲甜味。
“怎么是甜的?”喝完一杯水,嗓子舒服多了。
“加了蜂蜜,”梁煊把杯子放到一邊,“還喝嗎?”
謝云槿舔舔嘴唇,點頭。
梁煊搖了搖床邊的鈴鐺,高公公很快端著溫水和好克化的吃食進來。
放下后低頭退出去,全程沒有多看。
梁煊喂謝云槿又喝了一杯水,再吃了些粥。
“我想吃肉。”謝云槿眼巴巴看著梁煊,這一頓吃的也太素了,唯一的肉就是粥里的肉沫。
“等阿槿好些了再吃。”梁煊親了親謝云槿唇側。
醒來時,緊密接觸過的愛人在懷,那種滿足是無法言說的。
尤其是和記憶里的未來相比,眼下的幸福顯得尤為珍貴。
要不是用最后理智克制,梁煊都想把謝云槿打包帶去上朝。
很快謝云槿就發現,親密接觸后,梁煊更粘人了。
謝云槿想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梁煊都亦步亦趨跟著。
謝云槿板著一張臉把人往后推:“不許跟來!”
“阿槿哪里我沒看過?害羞什么?”梁煊試圖再爭取一下,“阿槿要是摔倒了怎么辦?”
這是有前情提要的,從床上下來的時候,謝云槿覺得同樣的事情自己不該和梁煊有這么大差別,沒道理梁煊能精神抖擻去上朝,自己只能躺床上。
不信邪的后果就是,身體剛離開床,腿一軟,險些跌倒。
被梁煊眼疾手快接住了。
想到這些丟臉的事,謝云槿臉上一片緋色,睜大眼睛瞪他:“不許說這些!”
“好,我不說。”梁煊飛快妥協。
謝云槿滿意他的態度:“我沒怎么受傷,你不要把我當瓷娃娃。”
梁煊嘴上答應,行動半點不改。
謝云槿被當易碎品一樣對待了兩天,再也受不了了,給高公公留了個口信,出宮。
梁煊見完朝臣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謝云槿。
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心情肉眼可見變差。
高公公苦著一張臉上前:“陛下,小謝大人出宮了,說今日不回宮了。”
晴天霹靂。
梁煊飛快處理完需要緊急處理的事,吩咐:“收拾一下,朕要出宮。”
“陛下要去……”
“去長寧侯府。”
第64章
謝云槿回到府里。
長寧侯離開的時間內,侯府發生不小變化,長寧侯回來后很快就發現了,最明顯的,就是侯府不再認他為第一主人。
從前,長寧侯在府中可以說是說一不二,這次回來,他發現,自己的威嚴大不如從前,聽命于他的老人要么投靠謝云槿,要么被打壓到無關緊要的位置。
謝云槿似乎成了侯府的真正主人。
這讓長寧侯尤為不適應。
對長寧侯這種將權勢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來說,謝云槿的做法是妥妥的挑釁他。
他試圖改變,重新提拔自己的人上來,他以為這不是什么難事,畢竟他離開的時間不算長,他身上還掛著長寧侯的爵位。
做了才發現,他離開的時間,長寧侯府早不受他控制了。
府里勢力如鐵桶一般,他想動,根本動不了。
因為謝云槿如今的地位,也因為,太子梁煊成了大梁最高掌權者。
謝云槿的地位不可撼動。
想提拔一個下人都遇到阻礙,長寧侯狠狠發了一通脾氣,正好聽說謝云槿回府了,怒氣沖沖找去。
謝云槿先見過了兩位夫人。
知道謝云槿和梁煊的真正關系后,兩位夫人擔憂的同時,牢牢守住這個秘密,謝云槿長期住在宮中,他們既因為謝云槿和梁煊關系好而開心,也為兩人關系太好而擔憂。
盡管身為太子的梁煊放下身段向他們保證過,可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
梁煊已登基為帝,若選人進宮,謝云槿該怎么辦?
在宮里養了兩天,謝云槿身體恢復得差不多,行動間不至于讓兩位夫人看出什么,只是他身上痕跡多,消散的、重新覆蓋的,層層疊疊,不得不穿高領的衣服將整個脖子嚴嚴實實遮住。
謝云槿剛看到自己身上的“慘烈”狀況時,恨不得把梁煊抓住打一頓,這么多痕跡,有些位置還很顯眼,讓他怎么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