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到讓謝云槿懷疑,會不會眼前的一切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在無盡黑暗中,幻想出的一個美夢。
夢里的氣氛太悲涼了,謝云槿迫切需要確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
他往前湊了湊。
梁煊被他蹭到,身體微僵:“阿槿?”
謝云槿抬手摟住梁煊脖子,往前親上梁煊的唇。
唇瓣微涼。
兩人在一起時,謝云槿主動的次數少之又少,親密相處大多數時間是梁煊主動,謝云槿只是不拒絕,偶爾害羞了,會生會兒氣。
震驚只是片刻時間,愛人主動送上門來,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梁煊心安理得享受愛人的主動親近。
兩人接吻的次數不少,但基本是梁煊主動,因此唇瓣相貼后,謝云槿不太清楚接下來該怎么做。
像只找不到章法的小貓,挨挨蹭蹭。
梁煊本想讓他主導,沒多久,便控制不住自己,接過主動權,撬開謝云槿齒關,品嘗他口中的蜜甜。
謝云槿很主動,以往謝云槿不肯做的事,這次主動嘗試了個遍。
梁煊對主動的愛人毫無招架之力。
親著親著,兩人的身體已緊密相貼,梁煊撐在謝云槿上方,啞聲詢問:“阿槿,可以嗎?”
謝云槿全身汗津津的,沒有說話,只緊了緊抱著梁煊脖子的胳膊。
沒有拒絕。
梁煊試探著再進一步。
“阿槿,你現在還可以拒絕。”
再繼續,就不是說停能停的了。
謝云槿搖了搖頭。
默許姿態是最好的催化劑。
梁煊俯下身子,用力吻住謝云槿的唇。
“唔……”謝云槿抓緊手下布料。
果真如梁煊所想,接下來的一切,不再受兩人控制。
謝云槿腦子一片混沌。
夢中再真實,和現實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謝云槿攀著梁煊,如一葉浮舟,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沉浮。
謝云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辰沉沉睡去的,梁煊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樣,不知疲倦。
中間叫了水。
謝云槿被梁煊抱著去洗漱。
宮殿里寂靜無聲,他將腦袋埋在梁煊懷里,不肯抬頭。
溫水很好的緩解了疲乏。
梁煊邊為他清洗邊問:“還好嗎,阿槿?”
若謝云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嘴硬說“還好”。
得知年輕的愛人尚有余力,梁煊在水中又要了一遍。
謝云槿使勁推他:“水,水進來了……”
“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事實證明,男人有時候的話當不得真,謝云槿這下是真的沒力氣了。
澡也白洗了。
后來又來了幾遍,謝云槿已經記不清了,被放開的瞬間,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睡著后,梁煊注視他的睡顏,許久、許久。
更不知道,另一個被迫沉睡的梁煊出來后,大發雷霆,在腦中將這個時空的自己罵了一遍又一遍。
梁煊心情好,不跟腦子里的另一道意識計較。
登基后,他對擁有未來記憶的另一個自己有了絕對性壓制力量,亦或者說,與另一個自己的融合進度大幅度飆升。
梁煊接收到了更多關于未來的記憶。
不再是旁觀者,這些記憶對他而言,像是親身經歷過一般。
或許,本就是他的經歷。
腦海里的另一道意識突然沉默了。
梁煊開口:“你就是我,對么?”
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梁煊也不在意他的回答,謝云槿來尋他之前,他一直沒睡,花了很長時間整理突然得到的記憶。
那些突然出現的記憶,和現實發展完全不同。
在那個未來里,他對自己太自信了,以為自己能永遠護住阿槿,卻沒想到,他的保護,間接害了阿槿。
阿槿一向重感情,長寧侯是刺向他的第一把刀。
針對太子一脈的陰謀是多年前埋下的,環環相扣,那個未來里,他們都沒有躲過。
結局可謂慘烈。
好在,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
未來已經改變,那些不好的事阿槿都不會再遇到,他也絕不允許發生。
梁煊有種預感,距離知道身體里另一道意識出現原因的時間不遠了。
謝云槿一覺睡到午時。
睜開眼,周圍一片昏暗,謝云槿眨了眨眼,撐著身體想坐起來。
“嘶……”
一個沒撐住,謝云槿重新跌到床上。
好疼。
全身酸疼。
腰、腿就不說了,仿佛跑了十公里,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甚。
酸、脹,好似還被什么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