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謝…謝謝顧大哥,我一定不會拖你后腿的。”
他小臉上滿是堅定,顧庭風(fēng)忍俊不禁,摸了一下他腦袋。
這下小石頭頭更暈了,就連旁邊吵架聲都聽不到,迷迷糊糊的出了場壩,找小伙伴們炫耀去了。
顧庭風(fēng)轉(zhuǎn)頭看向笑意盈盈的夫郎,揶揄道:“讓你把小石頭當(dāng)?shù)艿芸?,連我也無端跟著降了輩分,若是被邵大嬸聽著,又得扯那孩子耳朵了?!?
他們村雖是個雜姓村子,但總體還是顧姓偏多,現(xiàn)任村長,也就是顧守禮的阿爹——顧長青。
同是姓顧的,在村里多少都有些親戚關(guān)系,顧庭風(fēng)阿爺共有六姊妹,他是阿爹阿娘的老來子。
與最小的姐姐年紀(jì)都差了一輪,和顧村長的曾祖父是一輩的,是以顧阿爺還在世時,顧村長遇見都得稱呼一聲曾小爺爺。
顧老三的話自不必提,若非他娶了那毒婦進(jìn)門壞了名聲,加上本身為人處世荒唐至極、胡涂至極,他本該受宗族里族人敬重的。
現(xiàn)在就連宗族里的侄孫輩都能開他玩笑,處處壓得他頭也抬不起來。
不過顧庭風(fēng)已經(jīng)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他自己分出來獨撐門戶,只是他在族譜里的輩分沒變,祖輩上依舊是顧阿爺那支,所以他輩分的確實打?qū)嵉母摺?
和村長平輩,但他年歲實在小,滿打滿算也還未及二十歲,說是村長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直呼其名,或者不加以稱呼都不妥。
拋開世俗倫理,顧庭風(fēng)合該叫他一聲叔,但是比他年幼的卻不能如此了。
他雖只長了小石頭八九歲,但是小石頭也得叫他叔伯,稱宴清霜一聲小嬤。
“沒事,”宴清霜俏皮的抱著相公手臂晃了一下,“小石頭是個聰慧機靈的孩子,當(dāng)著邵嬸子的面,他都不叫我哥哥的?!?
顧庭風(fēng)拿夫郎沒辦法,眼見張、陳兩家吵著吵著就要動手,帶著他往旁邊走了幾步。
礙于和陳家的嫌隙,兩人對那邊發(fā)生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顧庭風(fēng)從油布下把麻袋拿出來,將花生裝進(jìn)去。
花生曬干后折了一些,不過四只麻袋還是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曬干后不怎么重,顧庭風(fēng)準(zhǔn)備一次扛兩袋回去,對著夫郎說道:“這里亂,你先跟我一塊回去,我待會再來一趟。”
宴清霜知道相公不會讓他幫忙,也就沒開這個口,笑瞇瞇地點點頭。
第172章 深秋
深秋冷意漸顯,早上起來草木枝葉上落了一層白色的薄霜,日頭還未出來時,看著霧蒙蒙的。
門外還有人踏著露水往山上趕,家里人少,又無銀錢雇人幫工,是以離秋收結(jié)束還早著呢。
不過村里過幾日要聚在一起開魚塘,加上今年旱了一段時日,就連種田最有經(jīng)驗的老手,都覺著今年莊稼收成特定是無指望了,哪料到后面那般峰回路轉(zhuǎn),莊稼起死回生。
收成比起去年也絲毫不減,大家慶幸之余,都想借開魚塘這個機會,好好慶祝一番。
在壩子上一起吃大鍋飯,再殺頭大豬,祈求明年能夠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
正好冬月了,大家家里宰的年豬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聽到壩子上不僅要開魚塘,還要殺大豬,誰不渴望能吃頓葷腥啊!
尤其是家里窮的,這下一家老小都能好好吃一頓,改善改善伙食了。
所以糧食還沒收完的人家,每日都卯足了勁,想要早日忙完,一起跟著熱鬧熱鬧。
顧家雇了人,秋收結(jié)束得早,就連冬麥都撒上了,還種了三畝地的豌豆蠶豆。
忙完后顧庭風(fēng)想繼續(xù)進(jìn)山打獵,被夫郎壓著在家正兒八經(jīng)的休息了兩三日。
期間虎子做莊,叫上顧庭風(fēng)、顧守禮、吳大壯,全子他們幾人先喝了一頓。
只是顧守禮那小子平日里都是人來瘋,換做以往,聽到要去喝酒,早就該開心壞了,不想那天卻一直悶悶不樂的。
任憑幾人怎么問都不說,就連顧庭風(fēng)都有些好奇了。
后面虎子打趣說可能是想成親了,哪知道顧守禮聽著這話更加郁悶了,臉上沉得能滴出水來,一個勁的喝悶酒,像是河里的蚌殼,打死不開口。
這下大家也不敢拿他逗樂了,最后顧守禮喝得爛醉如泥,在虎子家里耍酒瘋,無奈被他二哥顧守義帶了回去。
休息了那么幾日,顧庭風(fēng)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咯吱作響,現(xiàn)在日上三竿,還在床上抱著夫郎不撒手,腦袋一個勁的往他頸窩里蹭。
宴清霜被他灼熱的呼吸燙了一下,垂眸凝望相公,眼底笑意明晃,跟哄孩子似的,雙手一下下?lián)崦X袋。
顧庭風(fēng)在他白皙的頸子上留下一串紅痕,最后抬起頭,漆黑明亮的雙眸漾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宴清霜了然,不等相公動作,先一步湊過去,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
顧庭風(fēng)咂摸了一下嘴巴,礙于不是時候,起火了難以撲滅,勉勉強強滿意了,也就沒得寸進(jìn)尺。
“餓不餓?”
宴清霜誠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