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兒媳婦也是善待著,可怎么就招惹上這么一個缺大德,喪盡天良的畜生啊!
叫她家大半輩子的家底毀于一旦,那滿圈的雞、鴨、豬、牛,焦黑的尸體躺了滿地。
上百只啊!就這么活活被燒死了,那慘烈的嗷叫聲,她現在想起,還覺得猶在耳邊。
都是叫這天殺的給害的啊!
王嬸子越想越氣,憋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后邊幾個嬸子見她情緒激動,眼瞅著就要癱坐在地上,忙上去扶著她。
大家看著奄奄一息的王麻子,目露厭惡,心里也提不起半點同情。
哪怕是村長,此時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他們村子從未鬧出過人命,更別說將人活活打死。
想勸他們將王麻子交由官府處理,可看著王家一張張憤怒不平的臉,以及宛若癲狂的王嬸子,到底開不了這個口。
今天無論如何,也得給王家出了氣再說了。
想了想,村長走上前去,“王叔,你看這事要如何處理?若是你家想要自行解決,我也無話可說,權當為村里除害了。”
王大叔面色猶豫,他年紀大了,這種把人活活打死的事,他做不出來,轉頭看向兒子和兩個孫子。
王元兩兄弟面色狠厲,咬牙切齒的說道:“自然是要打死,難道我還得讓他再來燒我家一次不成。”
見王家心意已決,村長也不好干涉,退了回去。
王元說罷,撿起地上掉落的柴刀雙腳站定,全身繃緊,腰背發(fā)力,舉起手里的柴刀就要狠砸下去。
他身強體健,不似王嬸子那般小打小鬧,手上又蓄了周身力氣,這一下子若是真的砸下去,王麻子怎么都活不了了。
周圍的婦孺都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等、等一下!”
就在眾人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王麻子老娘順著小路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王麻子驟然縮緊的瞳孔慢慢渙散,大口喘著粗氣。
王麻子老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里不住喊著:“不要啊!我求求大家了,就饒過他這回吧!”
王元冷笑一聲,指著地上的王麻子喊道:“我上次不是已經饒過他一回了嗎?結果他都干了什么?”
王麻子老娘顫巍著仰起頭,一個勁的哭喊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無方,才讓他今日鑄成大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老婆子沒有把他教好啊!要打就打我吧,求求大家了,再饒他一命吧!我給各位磕頭賠罪了。”
說完就用額頭抵著地面,悶聲叩擊著。
這才多久,王麻子娘又來這套,王嬸子心里更加窩火,三兩步過去推搡著她。
扭過頭朝著王元呼喊:“你個愣小子,還木著干什么,你不忍心下手,就讓我這把老骨頭來。”
說著就要奪過他手里的柴刀,王元忙勸住他,“阿奶別激動,誰說我要饒過他了。”
只是他剛抬眼,看到邊上站著這么多婦孺夫郎,皆害怕的捂住眼睛,身體連連后退,膽小的甚至都快要嚇哭了。
他才突然意識到,就在這里將其打死有欠考慮,萬不可污了這村子,也不能臟了孩子的眼睛。
說完就叫上王順,以及旁邊幾個漢子,幫著把王麻子拖到村子外面,離遠些。
王麻子娘意識到大家伙這次是真不給她兒活路了,手掌撐著地面,癲狂著爬起來,想要跟著追上去。
可她腿腳發(fā)軟,又有王家的媳婦和夫郎上去攔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人帶走了。
最后王麻子老娘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第150章 溪哥兒生病
王麻子之死已成定局,趁天色還能看清,王元回去通知王麻子爹娘,讓他們到村外的水溝上,去給他兒子收尸。
王麻子爹娘聽后悲慟萬分,可人都去了,再怎樣也得先去把尸身斂回來。
不過他家里實在是窮,這么些年,家里的錢財都被王麻子搜刮了去,就連田地和倉里的糧食,也都被他變賣得差不多了。
手里頭沒有半個銅板,別說給王麻子辦喪事,就連副薄棺他家也買不起。
最后只得以一床草席,裹了王麻子的尸身,準備就這樣葬了去。
村里沒人愿意去幫忙,只有王麻子爹娘拿了鐵掀和鋤頭,在山腳下挖了個坑安葬兒子。
原本鄰里之間還有些不樂意,因為就葬在他們幾戶人家不遠的地方。
可當看到顫顫巍巍的王老爹后,到底于心不忍,隨他家去了。
就這樣王麻子被除掉了,村里的婦人和夫郎走在路上,再也不用躲藏恐慌。
王家心里的惡氣也徹底消散,安下心來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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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溪哥兒對著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就該這樣打死他,有今天全是他自找的。”
每每提起那死去的王麻子,溪哥兒心里就一陣快慰,忍不住叫好。
宴清霜瞧他一臉的激動,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