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上面來煮。
另一半毛豆米和豬肉一起炒個葷菜,剛把菜炒好,顧庭風就回來了。
卸下身上的獵物,顧庭風將用瓜葉子包著的黑泡兒遞給夫郎,宴清霜彎起眉眼開啟瓜葉,一顆顆丟進嘴里。
“很甜,你也嘗一個。”
顧庭風湊過去跟著吃了一個,笑著說:“喜歡的話明天再給你摘。”
“嗯。”宴清霜開心地直點頭,想起灶房里煮熟的毛豆米,連忙說:“
屋里有煮熟的豆莢,相公快去吃,我剛做了清豆明,去園子里摘兩個嫩辣椒回來燒。”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往園子里去了,顧庭風看著他跑遠的身影忍不住失笑,回屋里吃毛豆去了。
園子里的辣椒是撒的辣椒秧栽剩下的,沒想到還結了幾個青辣椒出來。
辣椒整個放進灶膛里燒到起皮炸開,拿出來切細,然后用姜豆、辣子面、醬油,再撒點鹽跟著拌。
“好了,相公,你快嘗一下。”宴清霜接過對方的碗,舀了兩勺清豆明鋪在米飯上面。
顧庭風接過就著辣椒吃了一口,清甜爽口,加了燒辣椒一起吃,味道更加鮮辣,吃起來很是過癮。
“好久沒吃過這個了,你也吃。”說罷也給對方舀了一勺,還夾了一筷子毛豆米炒肉在對方碗里。
宴清霜捧著碗喝了一口,又夾了一筷子燒青椒,很快就吃出一頭汗。
顧庭風攔住他,“好了,少吃點辣椒,都出汗了。”他起身到灶房里,另外拿了個小碗出來。
盛了些沒加辣的清豆遞給夫郎,宴清霜接過“呼呼”喝了兩口。
他煮了一大鍋,現在沒剩多少了,估計等晚些時候就能吃完了。
兩人吃完飯,宴清霜把碗洗干凈,鍋刷好架在灶壁上。
時間尚早,顧庭風想帶他一起到田邊走走,順便看看秧苗怎么樣了。
路過壩子的時候,宴清霜看著水里的魚,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魚什么時候可以吃?”
“明年就可以吃了。”顧庭風拉著夫郎的手,跟著一起過去瞅了幾眼。
里面的魚已經不再像當初的手指大小了,一群群的游來游去,見到有人過來后襬著尾巴游走了。
兩人看了小魚以后又轉到了自家田邊,傍晚的風吹過,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有些稻穗已經開始揚花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稻花的香味。
綠油油的秧苗頓時隨風擺動著,就連田里的水都漾起一片波紋。
顧庭風伸手輕輕扯了一下,根莖扎實,看起來還不錯。
不止顧庭風田里的不錯,其他村民的也是青青翠翠的一片。
惟獨有一家的看起來格外不同,才剛扎根的秧苗葉子不但是枯黃的,而且還開始有了蟲眼。
這一看就是主人家不用心,晚了時節就算了,栽下去后也沒好好伺候。
顧庭風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看樣子今年顧老三家就連大米都要出錢買了。
等那一家人把爺爺留下的家底都吃完,估計就得賣地了,這樣也好,反正這田地在他們手里也是糟蹋了。
“相公,回去吧。”
聽到宴清霜的聲音,顧庭風才緩和了臉上的神情。
路過溪哥兒家院子的時候,除了吳嬤嬤年紀大了早睡了之外,他們一家人都坐在院子里乘涼,看見顧庭風夫夫倆的時候連聲叫他們上去坐。
夏季天黑得慢,見夫郎也想上去和溪哥兒玩會,顧庭風便帶著他進去了。
溪哥兒見宴清霜坐下后,連忙抓了一把南瓜子放到他手里。
又朝顧庭風招呼道,“顧大哥,你自己抓,我自己放在柴火星子里炕過的,吃起來可香了。”
按年齡來說,吳大壯比顧庭風大三歲,溪哥兒不應該叫他哥的,奈何顧庭風年齡雖小,但是輩分高,這聲哥還是擔得起的。
因著他輩分,宴清霜和他成親后,遇見吳大壯也都是叫的名字。
顧庭風也沒客氣,抓了一把南瓜子剝好,便把里面的瓜子仁放到夫郎手里,宴清霜瞇著眼睛,一口把手心里的瓜子仁吃下去。
農家少閑月,白天干不完的活,到了晚上才有時間松快松快。
一時間吳家院子里熱熱鬧鬧的,吳大叔一高興,忍不住回屋里把酒葫蘆拿了出來。
顧庭風許久沒喝過了,此刻看著吳大叔的酒葫蘆,心里也蠢蠢欲動。
于是幾個漢子在一旁喝著酒,聊今年莊稼地里的收成,宴清霜和溪哥兒就著茶沫子吃瓜子。
看著溪哥兒高高興興的臉,宴清霜到嘴的話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如果自己的話使得他們夫夫兩人生了嫌隙,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而且那天吳大壯也沒給劉柳留一點心思,撇得干干凈凈的。
只是那劉柳明顯不死心的樣子,宴清霜又害怕她再生出什么么蛾子,心里一時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顧庭風哪怕和別人喝著酒,眼神都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