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的經歷隱晦的展現了老城區底層的混亂,權利的傾輒。
只要一想到,虞弋的腦袋里就自動播電影似的,在知道自己無緣《紅燈》的時候,虞弋垮著小貓臉,對謝聽林幼稚的發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看《紅燈》的任何消息,上映也不會去看的!”
“好,我陪你。”謝聽林抱著虞弋,輕輕親在他眉心,和鼓鼓的臉頰。
謝聽林其實很欣賞虞弋的堅持,在他看來,虞弋就很像那種老派的紳士,生意場上的儒商,太講究了,幾乎是一口吐沫一顆釘的守信。
畢竟現在為了錢為了資源大打出手的人多得是,狼狽為奸的多得是,前腳剛談好的合同,下一秒就撕了不認的,謝聽林也不是沒見過。虞弋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里,像一股清流,一片純白的沒被污染過的處子地。
他可能沒辦法做的像虞弋這樣好,這樣不計代價,但他愿意維護虞弋的想法,就像守著一朵花,給予他陪伴,愛和恰如其分的養料,靜靜的等他開放就好了,保護但不干涉是謝聽林養花的回答。
虞弋想到謝聽林的支持,看著樊杰的眼神也不虛了,然后就聽對方說,“韋導很欣賞你,也很想你能拍他的戲,他也知道你的顧慮,所以他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樊杰組織好語言,樂呵呵的說:“他說你可以先拍老李的年代戲,然后再進《紅燈》的劇組,他們倆會把你的戲份交給統籌,讓他規劃好,一定保證你能順順利利把兩個都拍完,而且韋導接受后拍他的戲,就算檔期有超出,也是他自己的問題,這樣,你看行嗎?”
虞弋眨眨眼,有點想掏一掏自己的耳朵,他沒聽錯吧,韋導這事兒都能干出來啊?
“這樣真的能行嗎?李導知道這個方案嗎?”虞弋一方面覺得這在逗他,畢竟還沒見人這樣拍過,顯得他咖位很大似的,一方面又覺得樊導和韋導都是圈里名人,沒必要拿他一個小蝦米逗樂子。
他的神情上不自覺帶出一點迷茫和質疑,看得樊杰不禁失笑。
樊杰也沒想到,還能這么整,以前都是隨便挑演員的,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哪像現在青黃不接,逮著香餑餑就不愿意撒手啊。
他可不能讓小孩兒覺得自己在忽悠人,萬一以后覺得他不靠譜,不拍他的戲了怎么辦,他拿出手機給虞弋看老韋的微信,“你瞅瞅,他是不是說能辦。”
虞弋眼神飄忽的看向微信界面,聊天的頭像正確,備注老韋,一頓臭嘴輸出之后,說老李同意了,讓他快點問虞弋,他自己不好意思,被拒之后沒有勇氣了。
“……”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話啊。
樊杰乘勝追擊,“怎么樣,他知道錯了,給個機會吧。”
虞弋頭上猛掉黑線,樊導這說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好像他是那個負心漢一樣,他一邊擦著不存在的汗,一邊說,“我回去跟經紀人說一下,明天回復您。”
樊杰覺得這事兒十拿九穩,痛快的說:“可以,小虞啊,這真的是很好的機會,把握住啊。”
回去的路上,虞弋就跟紀春山說了,謝聽林在旁邊聽著,全心全意為他開心。
紀春山也傾向于答應下來,畢竟這事兒怎么盤,對虞弋來說也全是好處,唯一的不好,就是虞弋可能要累上一段時間,但還是那句話,拼事業的時候,累點也是應當的,不然存貨會從天上掉嗎。
第二天虞弋守約回復了樊杰,沒一會兒紀春山就收到了韋志榕工作室發來的郵件,那股迫切著急的勁頭,差點沒從郵件速度和字里行間透出來。
郵件還沒看完,電話緊隨其后,紀春山只好在對方的講解下,仔仔細細看完了每一條合同的條款,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對方隨時預備著專業且熱情的解答,一下子從變成了優越的甲方,紀春山還有點不太適應。
另一個劇組的李導助理,也重新發了新的郵件過來,內容稍作改動,把虞弋的戲份提前集中拍攝明確列了出來,片酬待遇基本保持不變,一些靈活的地方則稍有提高,比如這次虞弋就有自己專門的化妝間和休息室了。
因為是年代文拍攝,場景比較固定,室內戲和村子里的戲份都比較多,這樣安排演員們都舒服,李導也不是那種特別摳門的導演,這點便利條件還是能給演員們創造的。
紀春山和公司的法務仔細審核過兩份合同后,虞弋簽了字。
他感慨的看著桌上兩本厚厚的合同,摸著自己的名字,抬眼喜笑顏開的說:“成年人不用做選擇題的感覺太好了!”
兩個多月前,他拼盡全力也得擔心拿不到角色拍不了戲,兩個多月后,他就能拍正劇,拍大導的電影了。還有廣告代言,他都沒想到第一次就能代言奢侈品。
虞弋胸中生起一股豪氣,他好像真的還挺適合這行的,遇到的人也都很好,就算有點小矛盾小問題,也都解決了,比他前二十多年過得都輕松,他情不自禁開始期待以后。
紀春山也高興,虞弋好他才能更好,看著虞弋一步步往上走,為了目標努力奮斗,他也挺